若不肯,便就地斩杀。据说,只区区两日,便斩了人头过百,且那散乱在血泊的头颅,都不许人收拾,有些睁着眼儿在那瞪着,煞是恐怖,直叫后来人不少都吓的哆嗦的尿了裤子。
此一举,他延珏非但成了这白莲教头一号仇人,而且还取代了狼岗的那些饿狼,成了那西安方圆之地,大人吓唬孩子的利器。
再不听话!睿亲王就来了!
……
延琮就住在小猴儿的隔壁,外头的事儿,他掺合不明白,也压根儿不掺合。
白日里他大多都跟小猴儿在一块儿,很多时候,小猴儿都觉得,除了他干净不少,嗖味儿不再,他生活的跟在山洞那会儿差不多,谁也不搭理,全院子,除了她跟延珏,唯一能让他留点儿心思的,可能就是那成日窜来窜去的僧格带蛆。
说起僧格带蛆那猴儿,估摸八成上辈子得罪延珏了,不过月余未见,他那脑袋上的毛已经被烧成一寸黑了,从前它见延珏不过是吓的不敢上前儿,而现在,但凡延珏出现的方圆之内,那僧格带蛆简直像长了翅膀,恁是小猴儿的口哨吹烂了,都不敢往前凑上一凑。
而闷驴蛋的到来,显然让它聊已慰藉,许是那股子多年的山野味儿,那僧格带蛆一经跟延琮混了几日后,竟然当即倒戈变节,再也不管小猴儿咋个吹哨了,反正成日跟着延琮,混的那叫一个哥俩好。
小猴儿倒也不上心,只觉得,有个猴儿也成,不然咋瞅闷驴蛋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儿。
虽然跟从前一样不爱吱声,可小猴儿不傻、不瞎、不痴呆,她瞧得出来,他心里有事儿,他并不开心。
谷子问过她:我怎么瞧着这六爷像是压根儿就不想回来呢?
猴子说:想不想回来他也得回来,我还能眼瞅着他回那山里吃死人过活去?他多有境界我不管,反正我不可能瞅着他遭那份儿罪,至少当一天王爷能喝一天粥。
小猴儿就是觉得自己欠延琮的,是以就算她病病歪歪,笨手笨脚的,每日也要抽出会儿功夫来,给延琮蓖头发。
恁是他真的洗的挺干净,可那毕竟埋汰了十余年,恁是里外全都洗的没泥儿,可头发上,还是有不少虱子。
延琮背对着小猴儿坐在凳子上,她拿着篦子给他一下下的蓖虱子,接连咕唧咕唧的动静儿,惹的一旁的僧格带蛆拿着苹果,边吃边好奇的瞧着。
“我说你干脆剃了秃子吧,介也太他妈多了。”小猴儿不耐烦的嘟囔着。
延琮不说话,只闷闷的笑着。
“咋?怕没辫子断了祖宗根儿?切,哪有那么多事儿,叩一帽子,再来一绺假的,谁还敢掀你帽子去?”小猴儿习惯了,也懒得骂他,只由着自个儿自言自语。
“我说你还真别不信,我告诉你个秘密哈,你弟那辫子到现在底下那截儿都是假的……想知道真的哪儿去了?哈哈哈,谁让他惹我,让小爷儿一把火给烧成披肩发了。”
延琮还是不说话,还是闷闷的笑着。
噗此——
一个虱子挤爆了,溅了小猴儿手指头丁点儿汤汁儿,她邋遢的反手蹭在延琮肩头,然后嘟囔:“真不知道那事儿逼咋给你洗的,说实在的,我真服他。”
“他也是强咬牙洗的。”老六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惹的小猴儿、谷子,精卫仨人谁也没忍住,噗的笑喷了。
当晚,延珏回来的时候,小猴儿扯着他给他讲白日里他六哥憋憋出出的那句话,自个儿笑了好半天,可延珏压根儿没给她面子,连嘴都没给她咧一下。
“喂!小心眼子,你那脸下边儿挂线儿坠砖头儿了还他妈是中风不能动了?你就打算介辈子都跟这儿冻着?”
延珏没搭理她,眼儿都没甩她一个,只起身拿着酒壶给她到了一茶碗的什么玩意儿,又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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