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诸位大人先别急,且给六爷儿会功夫,让他清静清静,好好想想再做打算。”于得水打着官腔,可手心却是一直冒着汗。
他这话说的,虚啊!
您问为啥?
嗨!可不?
这一个是这样,两个都是这样!那头主子爷儿带着女主子说没就没了,这头刚得信儿的时候六爷还在呢,可不知啥时候也没了影子!
是呗,那屋子里头压根儿就没人!
阿弥陀佛,佛祖啊,您可佑着二位爷儿把六爷给寻回来吧!要不他们可真是要摘了脑袋回京了!
有幸,阿克敦的脑子还够转。
他快马加鞭的,总算给延琮堵在了上山的路上。
彼时延琮什么都没拿,只在肩上擎了一个猴儿,正是那僧格岱钦,瞧见紧急下马的阿克敦,他皱皱眉。
“六爷儿,随咱回去吧。”阿克敦那一张脸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若不是自小给主子爷儿擦惯了屁股,他这会儿估摸也早就懵圈了。
七爷带那猴子走,他心里明镜儿是为啥,可这六爷转头也走,他还真就不知道是为啥,可不?
爷儿可是给他铺了一整条的康庄大道,怎么这六爷还非得往那山里头钻?
“六爷儿,您就瞧在七爷儿的面子上,跟咱们走吧,如今这城中乱做一团,您若不回去给咱们主持主持大局,那就真乱了套了!”
延琮像是没听着一般,只摇头跟阿克敦笑笑,绕过他,接着往山上走。
哎呦喂!
这一家都是什么品种啊!
阿克敦愁的崩溃,赶紧起身追了两步,又再次跪他跟前说着:“六爷儿,您若再走了,咱们的脑袋就真没了!”
延琮依然没停下步子。
阿克敦没招了,只得咬咬牙,扯脖子声情并茂的撒了个谎:“六爷儿!您就算不为别人想,也为皇贵妃娘娘想想吧!她日夜思念您,眼睛都哭瞎了,想必如今您又回来的消息早就传到京城了,您想想,娘娘得多高兴啊,可如今您这说走又走了,这么得而复失的,您叫娘娘那孱弱多病的身子,如何受的啊!”你得说,论扯谎和那三寸不烂之舌,延珏都难排到阿克敦前头。
再者说,阿灵敖与婉莹怎么都是堂兄妹,那也就是说,阿克敦跟延琮怎么着也能论上个姑表亲兄弟,这话他来说,最贴切不过了。
果不其然,延琮留步了。
久在山林的他,道是忘了,人世间,最不靠谱的就是人。
尽管眼前的这个人,眉眼间跟他生的是那般相像。
……
“六爷来了!六爷来了!”精卫满头大汗的往里头传着话儿,彼时满院子的官员一颗悬着的心可下掉了一半儿,他们都明白,但凡有个姓艾新觉罗的跟这儿,他们这脑袋就保住一半儿了。
“六爷儿,如今怎么办呐!”说话的是白克敬,尽管他各种瞧不上这个做收渔翁之利的蠢六爷,可毕竟如今事情是生在陕西地界儿的,七爷不见了,管他是为什么,他这陕甘总督的责任难以推卸,他们如今便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只得仰仗六爷的皇子面子!
见延琮半晌不语,阿克敦赶紧挡在前头,把回程时脑子里转了半天的话儿说了出来:“大人也别急,六爷说了,咱们这边儿该找人接着找,另叫人再起草个折子,把详情上奏,这事儿太大,瞒是瞒不住的!”
许多人纷纷点头,作揖说着‘有理有理,一切听六爷安排’,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精卫、于得水等人知道——
嘛六爷?压根儿就是阿克敦的意思,而这八成也是七爷的意思。
可不?
打小到大,若论给他擦屁股,最可心的,不是他阿克敦还有谁?
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