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邪念,断了也罢。
婉莹进来时,皇上正因喝了口茶果急而咳嗽不已,见状,她便不曾请安,疾步到皇上跟前儿,替了戴荣。
顺了好半晌,又给保酆帝用金叉子在那朱漆果盒里插了一片冰梨喂他,冰梨润肺,半晌后,保酆帝瘪胀的脸色才复了红润。
婉莹这时要拂身请安,却被保酆帝直接扶了起来,揽紧了腰,扣在腿上。
“皇上这是……”婉莹挣扎,一脸担忧,保酆帝眉心不悦:“怎么?怕朕身子虚的抱不动你了?”
婉莹叹气,不敢再挣扎惹怒他,只柔声道:“皇上乃天子,当爱惜龙体才是。”
倏的腰眼儿一紧,婉莹被扣近了几分,但听保酆帝笑道:“朕的身子,朕自个儿清楚,如今叫朕披上盔甲上阵杀敌,尚算吃力,可杀你……”保酆帝似笑非笑的看她,啄了下她唇形极好的嘴,嗅着她那雅致的薰香,不失霸气的挑眉道:“游刃有余。”
……
一夜雨狂云开,浓兴不知宵永,棒挑牡丹心,肢节销溶更动,情重,情重,都向秦晋一梦。
婉莹瘫软在塌上,喘着拭汗,许久不承恩,这一折腾便是两个时辰,思及刚才皇上之刚劲,她自是知道,如今以他的身子,能如此,必是服了药的。
若是从前,她必会拦阻他,可如今……
思及邓昌贵所言,婉莹闭上双目,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自心底袭来,她从不是哀怨的女子,可如今一切都让她难不愁绪。
可不?
皇上自来爱惜身子,如今儿一般服那虎狼之药也要降她,不是心中有怨又是什么呢?
邓昌贵说:“万岁爷果是疼娘娘的,如此这般,都要瞒着娘娘,那便是心中有娘娘。”
有她?
又能有多少呢?
眼睁睁看她这么多年的痛苦,他竟藏的如此之深,亏她信他,敬他,爱他这许多年,结果倒头来,竟是如此。
帝王终究是帝王,他的心,容的了沙子,容不了泥。
婉莹不恨他,只是心疼自己那可怜的儿子,错的明明是她,何来他要如此承受?
“想什么呢,怎么又哭了?”披了件单衫的保酆帝过来搂她,许是药力减退,过度疲乏让并不年轻的保酆帝的手有些发颤。
婉莹偎在他的怀里,把复杂的表情埋在他看不见的胸膛,贴着他衣衫尽湿的身子,婉莹闷闷的道:“没事,只是思及臣妾承宠二十年,皇上还对臣妾这般怜爱,臣妾心有所感,喜极而泣。”
“傻丫头。”像初见一般唤她,这是保酆帝与她的帐中昵语,保酆帝爱怜的抚着她二十年不变的滑腻,忽而叹气道:“二十年……二十年……人这辈子有多少个二十年。”
“皇上不许胡说。”婉莹竖起手指堵住他的嘴:“皇上的九五至尊,是要活万岁的!”
保酆帝笑笑:“甭逗朕开心了,你该知道,朕从不信这个的,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又叹了一口气,皇帝又说:“朕这一生有许多憾事,没能早早认识你,便是当中一件。”
婉莹心中一颤,如今自是听的懂保酆的话里有话,可她只能也必须装糊涂,她偎在保酆怀里,揽紧他道:“臣妾何尝不是呢?”这话是真心的。
婉莹想,若是先那人一步遇见他,她绝不会任由自己由着性子,种下那不该种的情蛊,犯下那糊涂之事。
年少总言情爱美妙,为其义无反顾,为其飞蛾扑火,可到如今,通通变做罪孽,承受的,又岂止是她一人?
如今这罪孽把她逼到一个死角,非要让她在心上都难以割舍的三人中,择选一人……
两人心中各有心思,却也相拥说了许久的话儿,保酆帝依然像每日一般,或是她老六所学如何,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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