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猴儿到真没辩这个,直接否定。
可不?
就脑子里的那几个朋友,先别说他们会不会因为钱给她卖了,就说要是反过来,她也是要钱不要人的,如此关系,却是不能托付。
没招儿,她只得问延珏:“别摇头尾巴晃的,你有嘛招儿说来听听。”
延珏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别他妈文邹邹的,几个意思?”小猴儿那点墨水,自然听不懂,她只利索的问:“到底去哪儿,直说就成。”
延珏眯了眯狭长的黑眼道:“京城。”
小猴儿皱皱眉,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似的。
却听延珏又道:“这你都不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
避暑山庄的夜色正浓,月亮照在水上,被微波搅合的荡漾。
月下江声的拱桥上,婉莹拍拍淳伽的小脸,哄了两句交给婆子带去先睡。
淳伽奶声奶气的说:“婉奶奶也要早些休息。”
婉莹笑笑,拍拍他的小脸儿,目送他先走,而后见邓昌贵疾步过来,她摆了摆手遣散了所有人。
待桥上只剩二人后,邓昌贵走近小声道:“如娘娘的意,皇上才刚去探了大爷儿,奴才寻了个熟人打听了一番,说是大爷喘的厉害,见皇上是好一番哭诉,皇上动了恻隐之心,当即寻了几个最好的太医给他诊治,不过到没提过放他的意思。”
婉莹琢磨了一番,道:“会放出来的。”毕竟相处二十余年,保酆帝这人的心思虽难猜透,可有一点婉莹却是知道,他这子息不多,唯剩的这些儿子,他骂归骂,却是各个儿宝贝的。
“若是大爷此番除了那囹圄,必是会感激娘娘的恩情。”邓昌贵道。
婉莹笑笑:“那狼子岂有这份心思?”
可不?
父子情份都不顾及的延玮,怎会念着她这份情?
再者说,不过是各取所需,她只是推他一把罢了。
婉莹于邓昌贵道:“亏得你心思细密,才能发现他的勾当。”
是的,若不是邓昌贵那日瞧见一鬼鬼祟祟之人,跟了上去,又怎会知道那延玮从不曾安分囹圄,竟偷偷与外头传信?
如今她虽不知道那延玮究竟要做什么,可就此一看,必是破釜沉舟,生了反心。
虽说他如今看似孤立无援,可毕竟是筹谋十余年的野心狼子,如今这承德又临近这蒙古,以他曾经与蒙古的那些层层利益纠葛,若他要反,未必没有兵源。
更何况,如今皇上根本不曾带太多的人过来。
若论时机,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邓昌贵忽然道。
婉莹笑笑:“本宫当你是自己人,你不必这般生分。”
“谢娘娘信任。”邓昌贵揖后又道:“奴才不明白,既是娘娘如今已经这般破釜沉舟,如今这园子所有的侍卫通通听阿灵敖大人吩咐,娘娘为何不干脆大人之势,借大阿哥闹事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坐收渔翁之力,趁乱拥六爷上位?”奴才中,邓昌贵绝对是个聪明人,论察言观色,他绝对是各种翘楚,哪管婉莹从不与他提及当年的事,可只从她昔日的眉眼间,他边将事情瞧个通透,其实他本不是话这么多的人,可如今他与婉莹的关系,绝对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所以许多话,他自然要说。
婉莹看看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转向那月光撒下的湖面,看着那水中月起波澜,她的眼睛蒙上了一缕柔情。
她又岂不知,阿灵敖是个绝佳的靠山?
可女人终究是女人,她既保了他二十年,又怎会在这时与他从往过密,惹皇上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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