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相处两月,以至于原就情萌的谷子,又是一头栽了进去。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说的就是你介种人。”小猴儿嘴刁毒的完全没给她面子,可谷子也是嘴硬,那点儿心事儿全画脸上了,可嘴上还硬辩着:“谁会念着那风流种!”
小猴儿故意把话反过来说:“人家堂堂一品领侍卫府长房长子,有才有貌有官阶,不风流才有毛病,我介不是非得拧着你,你若心里受得了当个小妾,那眼前一个个新娘们儿晃悠半辈子,他到也不失为良配,反正我说你也不听,你要是真想,我奏成全你,跟他说说去。”
“说什么说,别诨闹了!”谷子给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这日日与他相处,又怎不知他对天下间的女子,都是一种好法儿!
可说是说,女子毕竟是女子,女子都爱幻想,自己在所爱的男人心中是否是与众不同的?
否则为何他行为轻佻,夜夜招女子侍寝,却从不对她动手动脚?
是尊重,还是在等她的一个态度?
说真的,在那日皇上口谕,给他指婚时,谷子心里虽不太舒服,却没过多的难受,她便是这门庭逃出来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大门大户的那些个规矩,诸如阿克敦这种家门长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名门贵族的平妻,那都是再寻常不过了。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都是女子哀怨的诗中所盼。
她谷子也盼过,也卖力争取过,可倒头来还不是卷回了千百年的规矩?
对她这种‘曾经沧海’的人来说,她反到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了,就是这般随波逐流,她的心里,却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曾经让她恶心不已,势要远离的人。
小猴儿当然不可能看着她跟那闹心扒拉的自我拉扯,反正恶人她是做惯了,也不差再丢一个土雷给她。
那日几人吃火锅时,阿克敦正拿着皇上委任精卫做从五品委署鸟枪护军参领的事儿热络的损着他。
“鸟人管鸟枪,皇上英明啊。”
“滚边儿去!你爷爷我再怎么也比你这狐狸强,哼,正五品步军校,说来好听,说白了还不是持刀清道的!”精卫也不甘示弱。
“清道怎么了?落得清闲,潇洒自在,诶,黑鬼,你现在管着那么多鸟枪,上门瞧媳妇儿的时候,没给打两只鸟儿玩玩儿啊~”
精卫哪里说得过阿克敦这京城第一侃爷儿,三两句就给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恨不得把他脑袋揪过来插铜锅里给涮了,可阿克敦那嘴可不消停,他没完没了的接着跟人损他:“诶,主子爷儿,您是不知道啊,呦喂,果府出事儿那两天,这傻狍子还跑去求见人家大小姐去了,好话我都嘴皮子磨烂了,跟他说了一百遍如今果府再不复从前,反正爷儿是口头下的聘,硬说也不算数,他道是好,压根儿不听劝,愣是去求见人家了,您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泡?”
精卫不服,憋着黑脸顶他:“你以为我是你呢!这口头聘礼也是人尽皆知的,我不娶她,不是磕碜人呢么!”说完这句,精卫又实成的骂他一句:“你就是造孽太多,活该你娶个全京城最丑的媳妇儿!”
阿克敦一脸不在乎的玩笑道:“得,甭损我,你还不是收个瘸子。”
“瘸子怎么了?你丫不瘸咋的?”精卫嘴难得还这么快一回,然才说出口,一眼扫到颇为尴尬的谷子,就后悔了。
“丫头,我不是说你,甭往心里去。”实在人说实在话,就是越描越黑。
谷子笑笑:“两位爷儿逗嘴,掺合我做甚。”
这番玩笑哈哈而过,待半晌小猴儿插着空,拿筷子指着谷子,没头没脑跟阿克敦来上一句:“诶,要不别让她跟我这儿了,你给带走得了。”
这话乍听无心,可明白人,都清楚,小猴儿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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