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妈妈,我怎么就给忘了 , 齐越之也在病房里。
望着此刻面色阴郁到极致的男人 , 我心尖发颤 , 艰难地咽了唾沫 , 讷讷道:“你放心,你救了我妈妈,我一定会遵守承诺留在你身边 , 直到……直到你烦了,让我走的那一天。”
那一天,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吧?
“哼 , 倒是很有契约精神!”他眼角上挑,笑开一抹嘲讽。
契约精神……我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
“跟我走。”齐越之顺势拉着我的手 , 将我拽出病房。
好几次 , 那句‘能不能让我今晚留下来陪我妈妈’的话卡在喉咙 , 不敢说 , 最终还是乖乖跟着他上车。
“去最近的酒店。”齐越之说罢就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皮闭目养神。
司机恭敬应是,手脚利落地驱车驶出医院。
生怕打扰到齐越之惹他不快 , 我小心翼翼往车门边挪过去一些,静静望着窗外,暗自担心着万一妈妈突然醒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车子开到了一条摆满大排档的街道 , 尽管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多 , 每一家都还是有一两桌客人在痛痛快快地吃着夜宵。
我赶紧按下车窗。
香喷喷的各种烧烤的味道、飘香鲫鱼和酸辣粉等等食物的味道 , 随着我贪婪的吸气,一股脑地涌进鼻腔,勾出了馋虫,肚子更是‘咕噜咕噜’地发出抗议。
仔细一算,我好像还是在妈妈做手术前随便吃了几口面条 , 从B市到A市 , 又从A市到B市 , 来回折腾了两圈 , 心力交瘁之下 , 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
我觉得现在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猪了,这么想着肚子又叫了两声。
“停车。”本该睡得正香的齐越之突然出声。
“你是不是饿了,要去吃东西?”我回头定定瞧着他 , 殷切地道。
“嗯。”
他淡淡应一声,在司机停稳后下车,直直朝最近的大排档走去 , 轻车熟路地站在烧烤摊面前跟老板点了菜。
我找了张能遮风的桌子 , 他随即过来坐在对面,这么一言不发干坐着,还真是尴尬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没话找话道:“没想到你现在还会来吃大排档。”
至少我认识的几个有钱公子哥,就绝不会到大排档来,而且还要能远离就尽量远离,好像靠近一点都会污了他们高贵的灵魂一样。
“我曾经穷得连大排档也吃不起。”他喝了口大麦茶,淡淡道。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我认识他的时候 , 说他穷得叮当响也不过份。
他虽然出身不好,穿得也不好 , 但是特别爱干净 , 加上他本身相貌俊美 , 又自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卓越气质 , 使得他即使站在全身名牌包装的同学堆里,也总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
好像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再出色的人都会为之黯然失色 , 成为陪衬。
所以说啊,我当年可是从情敌三千中脱颖而出 , 又历经了九九八十一回热脸贴冷屁股,最终才得以抱得美男归。
“你笑什么?”他剑眉微蹙,狐疑问道。
“啊?我笑了吗?你看错了吧?”我摸摸鼻子 , 脸上闪现一丝尴尬 , 颇有些不自在。
好在这时老板恰好将熟得快一点的烤素菜端上来 , 化解了这份尴尬。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中午 , 到卫生间洗漱时照镜子,脸上的红肿总算是完全看不见了。
换发衣服后我去隔壁房间找齐越之,屋里空无一人 , 床铺叠得整整齐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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