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无助的声音,她赶紧问我说:“是去的正规医院吗?”
“嗯,港西第二人民医院。”咬着牙。我握电话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
“那就好。”她长舒了一口气说。“只要是正规医院,就没什么问题的。要不这样,我现在开车过去吧。你们都是半大点儿的孩子,太不让人放心了!”
我赶忙就说:“不…不用了!谢谢你。我们自己能处理好的!不跟你说了。我妹妹可能要出来了。”还不待她继续说话,我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其实那时候。手术室里仍旧没有动静;我只是不想跟她说了,因为她越关心我们。我的心就越痛!有的时候善良,也是折磨人的东西。
大约过了15分钟,手术室的门开了;当我看到惠子的那一刻,瞬间喜极而泣!她没出什么意外,只是脸色泛白。走路的时候,身子有些发飘;额头细密的汗珠。把头发都黏在了上面。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她,语无伦次地说:“傻妮子。你怎么不叫啊?我还以为你…你出事了!”
惠子抓着我胳膊,很艰难地朝我挤出一个微笑说:“不疼的。人家是无痛人流。”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她不是不疼,而是怕叫出来以后。我听了伤心;所以这个丫头,她肯定一直都在忍着。只为我这个在门外等候的哥哥,心里能舒服些……
出了医院电梯,我直接在惠子前面蹲下来说:“丫头,上来,我背着你!”
她站在我身后,愣了一下,接着泛白的脸颊上,微微凹起两个浅浅的酒窝,笑着趴在了我背上。
我小心翼翼地将惠子背起来,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下巴压在我耳根旁说:“哥,你还记得吗?八岁那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背着我,沿着咱们家后面的小湖边跑。你说父母没了,还有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逗我开心的!”
我点点头,紧紧背着惠子,却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准确的来说,惠子是我们家邻居,只是八岁那年,她父母跑长途运输,在去往无锡的高速路上,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
那时她家的亲戚也都不富裕,谁也不愿照顾这个拖油瓶,我爸妈看不下去,就咬牙领养了她!我还记得,当爸妈宣布,我多了个妹妹的时候,我开心地直接把惠子背起来,沿着我们家后面的湖边奔跑。
只是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如果惠子不提这茬,我真的就把她当成,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了!但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不重要,因为我们之间,早已有了割舍不断的亲情。
出了医院之后,我直接在路边打了车;因为惠子身体的原因,我没有将她送回宿舍,而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三天的房。
安顿好惠子之后,已经是傍晚了;那时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开车找到了我们学校里。
记得当时我去学校食堂给惠子打饭,可刚走到食堂门口,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是她的电话。
我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抢先说:“小欧,你妹妹怎么样了?”
我赶紧躲到食堂旁边的小路上,捂着电话说:“嗯,没事了,谢谢你关心。”
电话那头,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记得这几天,不要让她沾凉水,不要吹风;做完流产的女人,身子都是很脆弱的。”
“嗯,知道了,谢谢!”我抿着嘴,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她;毕竟在举目无亲的港城,有个这么关心我们的女人,说实话,浑身都暖洋洋的。
“好,既然你妹妹没事,那就该说说咱俩的事情了!”她的语气突然一转,有些气愤地问我说,“小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随即就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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