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看我一再坚持，最后只得皱着眉说：“最多三个人！回头我提交资料的时候，顺带着给夹进去。再多了。真的不行！”

    我明白。大冰能做到这样，已经够意思了！可回过头，看着站在那里的一大队人。我心里又是莫名地一痛！这三个名额，给谁合适？弄不好的话。他们为了这仨名额。还是要打！

    捏着拳头，我咬着牙说：“大冰。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大冰想了一下说：“有倒是有，但操作起来太难了。”

    “什么办法，你先说！”我都要急死了。

    大冰说：“那就是把他们的户口。都迁到别的地方去。这样的话。办理人身意外险，应该很轻松。只是啊，咱们没那关系。而且港城户口，也不是说办就办的！”

    听到大冰的话。我脑子里顿时灵光一闪！我说：“大冰，你们公司。可以异地办理保险吗？就比如说咱们老家的人，在港城这边能办保险吗？”

    “当然可以。只要业务员肯吃苦、有人脉，全国都可以办保险。不过谁会吃饱了撑的。从老家跑这儿办保险啊？路远又不方便。”大冰给我递了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大冰。我有办法了，但是这件事，必须得你来帮忙！”抓着大冰的肩膀，我歉疚地看了他一眼说。

    大冰不傻，似乎意识到了我想说什么，接着眼角微微抖了两下说：“小欧，这个可不能开玩笑，让我去求那个人，你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

    我知道，这对大冰来说很难，但却也很简单；只要他开口，去求他继父，那个男人一定会答应！只是大冰心里的那道坎儿，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深吸一口气，我说：“大冰，难道你就打算，和你继父僵持一辈子，一直熬到他死吗？咱们平心而论，你继父对你到底怎么样？！”

    大冰咬着烟嘴，表情挣扎地看了我一眼说：“小欧，你不要逼我，僵持了那么多年，这脸面是说拉就拉的吗？而且他对我好，我也没接受啊？从小到大，我一直靠我妈养着，没花他一分钱！”

    “那你没住他的房子、没吃他的饭吗？高中的时候，你跟别人打架，差点被学校开除，最后是谁帮你摆平的？你嘴上说谁也不欠，但实际上真的不欠吗？”深吸一口气，我说，“大冰，和你继父相认，对你来说没有一丝坏处，不是吗？”

    “你他妈住嘴！”听了我的话，大冰终于还是怒了！因为“继父”这个词，一直都是他的禁忌，平时开玩笑可以，但决不能拿出来说事儿。

    不待我开口，大冰就咬着牙说：“小欧，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却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快！那些人都是夏姐的老乡吧？你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不惜逼迫兄弟去做不愿做的事，你觉得合适吗？”

    大冰的话，把我给说愣了！其实之前，我还真没有过多地看在夏姐的人情上，来帮他们。深吸一口气，我说：“大冰，我承认，这件事确实有夏姐的原因；但是你看看他们，每天都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到深海里讨生活，为了生计，他们容易吗？不值得同情吗？你们保险公司，每年赚取那么多的利润，出点钱不应该吗？”

    大冰叼着烟，不说话了，也不再看我；我继续又说：“如果你签了这一单，就能拿到丰厚的提成，给毛子母亲治病的事，就更有希望了！最重要的，你应该想想惠子；我爸妈将来想让惠子，找个有钱人家，如果不跟你继父和好，你算是有钱人吗？你连个吊毛都算不上！”

    听到这里，大冰把烟头一扔，死死捏住了拳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大冰想和他继父和好，只是这么多年，脸皮磨成了墙皮，内心那种深深的隔阂，早已让他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我走上去，用力拍了拍他肩膀说：“记得那晚，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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