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冰出院了;夏姐当时怀孕,已经近四个月。肚子微微隆起。好在妊娠反应已经过去。没有那些恶心、头晕的症状了。
我和夏姐在病房里,帮大冰收拾行李,这家伙十几天没抽烟。憋的厉害,就把窗户打开。伸着脑袋朝外点了一根。
只是在叠被子的时候。我看到大冰的手机亮了一下;那是条短信,上面很深情地说:大冰哥。你今天出院了吧?赶紧回来,这些日子,我都担心死你了……
短信的后面还有内容。但手机有屏幕锁。我只能看到这一段;捏着手机,我朝大冰摇了摇说:“你小女友又给你发短信了,手机密码多少?让我和夏姐。也一起跟你甜蜜甜蜜!”
见我拿着他手机,大冰立刻扔掉烟头。忙不迭地跑过来,夺掉电话说:“欧儿。过分了哈,偷看人家隐私。真不道德!”
我立刻针锋相对地说:“咱俩之间,还有个屁隐私!你腚上几颗痣。我都一清二楚!老实交代,这女孩是谁啊?把她叫过来吧。我和夏姐见见,顺便吃顿饭!”
“哎呀,烦不烦?八字还没一撇呢,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大冰皱着眉,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那意思就是,让我别再继续问了,他压根不想说。
“就是!人家大冰不想说,你也别跟着瞎掺和;将来他真要结婚,还能不请咱啊?!”夏姐将大冰换洗的衣服,一边往袋子里装,一边朝我说。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特别好奇他这个女朋友,但大冰不愿说,肯定有他的道理。长舒了一口气,我又把目光转向大冰,当时他耳朵上,带着助听器,虽然不是多丑,但确实有些影响他帅气的形象。
我有些难过地说:“大冰,你耳朵现在这样,你那个小女友,会在意吗?”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特别愧疚的;大冰是为了我,为了港岛,才成了这幅模样,其实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听障人士;如果因为这个,人家女生跟她分了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大冰却摆手一笑说:“她很善良,不会在意这些的;再说了,助听器这玩意儿,就跟近视眼戴眼镜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抿了抿嘴,心里还是有太多的愧疚,可面对大冰,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愿一切都安好吧,在将来的日子里,那些悲伤的、痛苦的往事,再也不要发生了。我和大冰都要成家,好好地过完下半生,兄弟清闲的时候,大家带着孩子和老婆,出来喝喝酒、聚一聚,人生也就圆满了。
后来夏姐开车,把大冰送到了电厂;当时我们要开车进去,可大冰死活不让,说我们陪床这么长时间,夏姐还怀着孩子,得赶紧回去,好好休养休养。
最后拗不过他,我就把几袋子衣服,还有一些生病时,别人看望大冰的礼品,全都交给了门口的保安。
上车以后,我和夏姐没有急着走,就停在那里,望着大冰远去的背影。
那天阳光晴好,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很潇洒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和两个保安还有说有笑。
那是特别温暖的画面,而在我认识大冰的所有记忆里,他给人的感觉,都是乐观的、直率的、积极向上的;纵然面对再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抱怨,这就是大冰,一个永远生活在阳光里的男人。
一旁的夏姐,轻轻握住我的手说:“小欧,你有个好哥们,这是一辈子的财富。”
我用力点着头,淡淡一笑说:“大冰从来都是为别人着想,那年毛子的母亲生病,他没日没夜的卖保险,天天累的不像样,却始终不告诉毛子,自己在干什么。”
讲到这里,我仰起头,长舒了一口气说:“走吧,希望他能和那个姑娘走到一起,将来有个圆满的家庭。”
夏姐看着我一笑,抿嘴微微颔首说:“其实你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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