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是怎么威胁你的?我朋友没告诉我,他只确定说医生和护士及那个值班老师 , 都不会出庭作证。”
“那可能是你朋友搞错了,我刚才说错了,不是傅九威胁我 , 是他弟弟找人打了几个恐吓电话,我的公安朋友已经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总之你安心等开庭的日子 , 就算我只剩一颗脑袋 , 也会滚着去法庭给你作证的,放宽心态。我得去上课了,你也忙你的去吧。”我一股脑说完 , 转身往走廊的方向走。
告诉他傅九威胁我有什么用呢?他们家根本不是傅九的对手。
自古以来,从没听过光脚的怕穿鞋的。
从傅九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并不在乎齐家 , 不但不在乎,还纵容自己的弟弟亲自下第二回狠手 , 事后不但不道歉还威逼所有证人不出庭,溺爱无度。
“你等一下!”齐远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没刹住脚步,差点撞到他身上。
“又怎么了?”我有些烦躁 , 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齐远故意逼近我一步,“你不是像忽悠傅九似的,也在忽悠我吧?那什么来着……缓兵之计!”
齐远得到我肯定的答复,表情仍是满满的质疑。
我内心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忍下这一口火气,强自平静道:
“没忽悠你 , 但是 , 我出庭作证的事 , 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说 , 就让他们以为没人会作证,等出庭那天,我们杀傅五申一个措手不及!”
他歪头打量着我,双手抄进裤子口袋,“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师。”
哪样的老师?我不明白,只好义正言辞道:“当然,我是你的老师,不帮自己的学生,难道帮黑社会吗。”
看到齐远怔神 , 我猜他这回是真信了。
其实我答应出庭主要还是为了能受之无愧 , 与他的父母建立良好的关系-
齐远的父亲是区委组织部部长,管理区内官员的考察与任命,算是比较有实权的 , 是我目前能接触到的 , 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政界人士。
他四十好几才有了齐远这个儿子 , 宝贝得不得了,我救了他儿子,他自然对我另眼相看。
傅九我是忌惮,但相比我的计划他只能算个插曲,我不会让一个插曲影响我太久……
之前,我和齐远的父母吃过一次饭,那时候齐远还住院养伤,他父母真的是吓坏了,因为老齐家这一根独苗差点绝后。
而且齐远这次打架和以往的性质不同,从前无非就是在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打架斗殴 , 只要花点钱就能摆平。
这次也不知怎么惹到了黑道上的人,而且还是对方的女朋友主动投怀送抱发生关系 , 还没完事儿就被对方抓了个正着,按着齐远就往死里揍,揍得半死之后拿出专门阉割的器具要剪掉他们儿子的那一根。
当时齐远父亲说的时候 , 气得直打哆嗦,喝掉一整杯白酒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说幸亏他儿子逃了 , 否则他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念想了……我看到他满是鱼尾纹的眼角 , 和鼻翼两侧下耷的法令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陪着一起沉默。
至于齐远怎么逃的 , 我猜那是他绝望之下的最后一搏。
人濒临绝境时大都会绝地反击一次,也往往是对手最容易丧失警惕的时候 , 生死或战局只在那一瞬就可能扭转。
所以万万不能把人逼得太紧,除非你有十成把握 , 否则建议慢慢磨死。
他为官多年,自然看出他儿子是被傅五申玩了“仙人跳”。
几杯白酒杯酒下腹,齐远母亲无意中说出都怪齐父,肯定是因为他罢免了某个官员的缘故 , 有人故意整他儿子……当时她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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