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傅九台面上经营一个文化传媒公司,台面底下什么事儿都干。
所以这是一个窝点吗。
为了掌握傅九的证据,我一定要用心感受这里
我闭眼 , 试图用耳朵听,鼻子闻头套被摘下。
突然的光亮令我不适。
四四方方的屋内,没窗。
皮沙发靠墙 , 投影机放在木头茶几上,正对着一堵墙播放老电影 , 中间放了张古朴的方桌 , 两把椅子。
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方桌是临时摆在这的。
但那一整桌菜却是实实在在 , 热气蒸腾出虾蟹里的谷氨酸 , 鲜香四溢。
傅九让我坐他旁边 , 他看着电影徒手剥开蟹壳 , 拇指推出完整的蟹黄放到我的碗里。
又用瑞士军刀剔出龙虾和松叶蟹的白肉,“趁热吃。”
方言电影 , 温馨的晚餐气氛 , 清酒独酌,竟有一种家庭的错觉。
第一次在火锅店里被逼着吃他涮好的肉 , 这次被逼着吃他剥好的蟹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态癖好。
我盯着被遗弃的半截蟹螯,感觉自己就像这些松叶蟹。
就算有锐利如锥的蟹螯又怎样 , 在傅九这种人手上,可以轻易被折断 , 无处可逃。
傅九吃得认真且多 , 我也吃得投入 , 一桌子菜竟被我俩吃得干干净净。
也没聊天 , 就是吃。
我记得他说“吃晚饭”,没想到真是纯粹地吃,不知“看节目”又是什么看什么节目。
不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先确定最终目标,比如今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 活着离开。
如何才能活着离开
眼观六路 , 因地制宜 , 利用有限空间内的一切 , 随机应变。
甜糕盘里剩了些装饰用的菊花,我心生一计,说其实吃多了蟹对胃肠的负担很重,正好有清酒就做一壶菊酒吧。
傅九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笑着说好。
我虽不待见他话多爱bb,但他饭后这么高冷,好像更吓人一些。
菊酒简单,把菊花放进酒盅里,把酒盅放入热水里泡暖着就行。
泡了一会儿就热 , 我们不约而同拿起品尝。
“谁教你的”
“我外公,他常在重阳节,就是老人节,泡这种菊花酒喝。”
“他是退伍老兵”
我点头,并不愿多说。
“秋天,喝这种酒挺应景的。”
傅九盯着酒盅又啜一口,似乎挺满意的样子。
我又说了一些这种酒的典故,和一些有趣的事,傅九就有一口一口地喝 , 也不说话。
讨好傅九只是为降低他的防备,我盯上的是桌上那把瑞士军刀。
有了武器 , 自保,活着的几率都会高一些。
就算要嗝屁,临死前也该戳对方几窟窿才不亏。
就这么又是给他倒酒又是讲故事的 , 我趁他不注意,终于将刀混到手里。
我将刀合上 , 塞进维秘的半罩杯里。
虽然凉又硬,但极有安全感
又瞥见桌上还一样东西眼珠转了转 , 摸过,别入发辫
喝完了酒 , 傅九让人把整张桌子撤走 , 看表 , 说节目一会儿就开始 , 先坐沙发上等着。
我隐隐不安,感觉“节目”应该要通过投影机放到墙上 , 应是录制好的节目。
但录好的为什么要等
不是“真人秀节目”吧
还是要我“表演节目”
在我猜想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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