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他会想知道这个,我也想告诉他 , 跟人分享,诉说,可我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整个人就会失常一般
我曾经偷偷去看心理医生 , 我不想疯,整整半年的时间偷偷积极治疗
最后我装作我好了,其实我只是厌烦了那个医生的不停追问没有办法 , 所以我自己尝试将那段记忆封闭,忽然就好了
但那是我回忆的禁区啊那禁区里住着他 , 我不能触碰 , 也无法回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喊不出口
可是越不想想 , 那些画面 , 就越是要一闪一闪地跳出来按照时间排列,自动归位
我茫然无措,开始极力阻止那些画面浮现到脑海
那些怪诞的图腾 , 凄厉的尖叫,有人在笑 , 有人在哭求 , 有人选择闭上眼睛,还有一些人,他们在反抗可结果
画面渐渐越来越多 , 我看到了精致的红毯上赤着身体的年轻男女,他们被绑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一切。
我忍不住看看自己竟和他们一样 , 一丝不挂,白皙的身体被粗糙的草绳紧紧勾勒住我失声尖叫
开始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只觉得周围很热,那是壁炉里的木柴在燃烧
我的眼睛里好像瞬间被涂满了猩红的颜色 , 那些颜色流了出来,从眼睛里一直流到我的脖颈胸口
没有人能救我
“秦筝秦筝”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 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 , 好像就在雪山的另一头我想回应 , 旋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摇晃,大得我快要呕出来
直到被一股力量束缚住,紧到我无法呼吸,我才呛着咳嗽出声,惊觉自己泪流满面
我这是
想起了一切,旋即苦笑我曾跟心理医生管这叫做“灵魂出窍”。
就是感觉身体还在,可我本人的意识 , 早就不属于我,似乎是属于那个无垠的雪夜那里一直在召唤我回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很凶的声音落在我的头顶。
我这才发现梁京澈两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在晃 , 握得生疼。
我茫然看他 , 他漆黑的眼眸瞪着我 , 似乎在生气,可他眼底的那颗泪痣,又像是在怜悯我。
真是矛盾啊
“说话”他声音很大。
梁京澈见我不说话只是傻看着他,忽然转身去拿桌上的酒杯
当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旋即喊了一个“住”口字未出,一大杯红酒迎面而至
红酒顺着我的脸颊流入领口滑到小腹冰冰冷冷的,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真特么想揍人了
“梁京澈你发的什么疯”
脸上还在滴滴答答的流淌,我一千二百多块的小礼服,就这么莫名泡汤了
“你,清醒了”他蹙眉。
“我清醒得很”我咬牙切齿,抹去脸上的液体。
梁京澈半信半疑,神色略不自然地扯过桌上的餐布,放到我的肩上 ,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还问,我别问我那晚了,我有心理障碍,你就当可怜我,不要再问了行吗”
我声音很大,除了愤怒更多是因为自己,竟然还是走不出那个阴影,弱得不堪一击。
梁京澈双手抄在裤子口袋,注视着我。
“先擦干净。”他道。
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客人都在看我,就擦了擦 , 结果越擦越郁闷,干脆把餐布扔到桌上开始收拾电脑走人。
梁京澈见状握住了我的手腕 , “去哪。”
我十分不耐,“大哥,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 我现在浑身又冷又粘的,我要回家洗个热水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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