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要爆炸。
但是整个人也因为这一下 , 清醒过来。
“开枪 , 不会把人引过来吗”我低声 , “刚才的枪声那么大。”
探长说如果这一层有人肯定早就过来了,而且刚才开枪是顶着他们的头 , 子弹爆在头里 , 声音不大,引不来人。
在我瞠目结舌时 , 他又说巴不得来人问个清楚,否则还要一层一层去找 , 危险更大。
我觉得他天真,“他们会告诉你”
“那就杀了他,问下一个。”探长随意说着 , 拔出弹夹看了一眼 , 又卡回去。
不得不说 , 他的各种随意 , 让我的恐惧降低为紧张。
这把枪的塑料握柄手感还不错,指缝间的凹槽卡位精准,我瞄准前方,按照探长的要求,双手抵住握脊,拼尽全力压枪
“砰”
枪声很巨大 , 但我却隐约听到了弹簧嗡鸣的声音。
后坐力没有弹飞我 , 只重重顶了一下我虎口处的肌肉。
我懵在原地 , 看着墙上多出的一个弹孔。
我很意外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犹如坠落虚空,又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
就像是
无限的安全感。
“不错 , 走了。”探长不容我回味,抓过我的小臂。
我们贴着墙,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这地下空间的另一个入口
是水泥随意砌出的楼梯形状,只容一人通过。
但是这个楼梯只有向下,没有向上,这说明负二层和负一层,都不存在
真是个奇怪的空间。
我咕咚一声吞咽,在安静的楼梯过道中格外清晰。
探长显然也听到了,他转头,“别那么紧张,你枪里满膛 , 看谁不爽,就射他。”
我没心情分析这是玩笑还是真实,只觉得他是嫌自己命长。
“大哥,你就不能小点声,生怕没人过来吗”
我们小心翼翼朝下走,空气中是发潮的霉味。
探长在前,我的后背对着他的后背,一边后退一边紧张注意着楼梯上的情况。
我从不愿把后背交给任何一个人,但是这一次,我别无选择。
弹夹内十七发子弹未知的敌人数量 , 命悬一线的滋味。
我怎么会又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我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
手中的枪沉甸甸的,我后悔来到南埠港。
我们下到负四层 , 躬身贴着墙走,已经看到了不少越南人的身影。
之前一直以为就那么一车大约十几个人,现在看来 , 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还多。
我猜他们应该是听到了枪声或者是发现少了两个同伴,才神色匆匆的。
他们虽然声音有些骚乱 , 但是仍在有条不紊地集合 , 之后他们留下了十个人看守这一层 , 另外十人不知去了哪里,应该是去别的楼层找我们
而我则一直无法相信 , 我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南埠港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港口 , 每天那么多客轮货轮停靠 , 一派繁忙熙攘可是,在港口后方的一个普通仓库的地下 , 竟是这样的一番光景。
探长真的是很专业 , 他的微型相机一直带在身上,偷拍偷录收集证据 , 哪里像个私家侦探,说是战地记者还差不多。
而我则是慌得连手机都不敢拿出来。
我们绝不想跟这些越南人周旋 , 我们的目的就是周振声。
只有先找到周振声,才有可能问出朱医生的下落。
这期间周振声的红点一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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