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乘坐出租车来到南埠港。
晚上八点多钟,南埠港繁忙依旧 , 夜幕之下货轮靠岸 , 吞进吐出彩色集装箱。
得知我要去的是三期码头,司机有些纳闷,说我是不是记错 , 三期码头还在施工中 , 那里根本没有船。
我说没错。
三期码头果然像那司机说的 , 还在施工中幸好不算太暗,整个区域也有安装了高杆照明灯 , 投下一片片桔黄的光亮 , 入夜仍有不少施工车辆在工作。
到达地点后 , 我没有看到傅九的身影。
付钱下车 , 冷风扑面 , 我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擦鼻涕的时候 , 我才想起脸上还带着一层皮。
于是赶忙找了一个灯光比较暗的地方 , 摘下假发 , 撕去脸套塞进包里。
迎着风搓了搓脸 , 我站回到醒目的地方 , 等待傅九。
他同意见我,看来是知道梁京澈和警察的出现,不是我报的警了
半小时前,傅九电话接通时,我单刀直入 , 说想请他帮一个忙。
傅九那边一直有咣当咣当的声音 , 很嘈杂,像是有人在不停扔着什么。
除此以外就是呼呼的风声。
他问,帮哪方面的忙。
我一听 , 好像有戏的样子 , 就说 , 是人身安全方面 , 我的一个朋友好像无意中得罪了薛婉,我怕薛婉报复她,想替她跟你求个情
傅九当时笑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就在我以为没戏的时候,傅九开口,说“来南埠港,三期码头。”就挂了我的电话。
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却要我去码头,还是去南埠港,什么意思
我曾经在南埠港险些丧命,又差点被打包卖掉,对那里印象差到不能再差 , 傅九让我过去,是故意给我添堵的吗
要是以前,我绝对不去。
现在好像和他的关系不那么绝对了,我救过他之后心里就莫名多了些底气,也那么怕他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会所薛婉和沙戒临走前私语那一幕令我芥蒂,怕他们对孟小楠使坏。
这两个人一个坏一个狠,现在凑在一起,像两根刺扎在我的心里。
不做点什么,我始终不安。
我满以为傅九很快就会出现 , 没想到在风里站了将近十五分钟,整个人快冻僵,还没等到傅九身影 , 车子 , 或者电话。
我暗骂世上竟然还有让女人等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我严重怀疑自己被耍,终于决定打电话问一遍
本来我是不想打电话催人的,生怕他一个不爽再让我回去那我可真是要气得当场爆炸。
电话很快接通。
“你到了”电话里 , 傅九语气一派悠闲。
“是的傅先生 , 我十五分钟前已经到了三期码头 , 没有看到您啊。”
“看见你了。”
“啊你在哪”我四周看看。
几乎是立刻,我听到车的喇叭响了几声 , 循声望去。
远处模模糊糊的是有一辆黑车的剪影 , 它顷刻亮起车灯 , 响了几声喇叭 , 车灯熄灭。
原地站了五秒 , 我极度无语地朝那车走去。
显然车里的人不打算开过来 , 要让我步行这几百米路 , 我果然没看错这个人。
一边走一边想 ,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 晚上开车竟然连车灯都不开 , 真是不要命了。
庆幸今天穿的是矮跟鞋,不然走过去脚肯定要断掉。
当我气喘吁吁拉开后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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