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万里晴空。
我重新做上梁京澈的飞机,返回上海。
万万没有想到 , 这次回去,我多了旁边的那些新的队友
看着他们 , 心中久久难以平静只想时光能够倒流。
下了飞机,脚踏实地,已经是下午一点。
随同一起的还有王晖等原班人马 , 他们六人上了我身后的车 , 我不知要去哪 , 也不想问。
两天两夜,我经历了不真实的真实世界 , 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发生了变化。
很难描述只觉得那里好像长出了层层叠叠的厚重鳞甲 , 被迫挤出了尖锐的形状。
和梁京澈坐一辆车 , 仍旧是他左边 , 我右边。
他坐下后朝前说:“高盛,下午先不”
坐在副驾驶的人转过头来 , 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梁京澈的话戛然而止 , 他垂眸 , 想了一会才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吩咐完事情 , 他又看了一眼司机的位置 ,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便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他那边的车窗外马路干净 , 阳光明媚,大厦的玻璃幕墙晃得刺眼。
今天是圣诞节的第二天,这个城市昨夜的欢乐和喜庆还没来得及撤下
前座的两个人同样的西装革履,却是陌生的后脑勺。
高助理那晚腹部中弹,他大量失血 , 屏南镇医疗条件不够 , 已经被连夜送回上海急救。
但是司机小陈和车上那个抱着玩具的保镖,都被蛇男的同伴杀死了。
以前觉得死亡很远,要经历生 , 老 , 病 , 而后慢慢死去 , 像外公那样,入土为安。
直到,亲眼看着一个一个的生命,被人为地快进。
死亡失去了原本的郑重。
一个人存在到消亡的尊严,可以被轻易践踏
因为我,若惕被他们逼迫做苟且的事,被他们笑。
我那么珍惜的人,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
他们只是一堆蛋白质,凭什么可以肆意侮辱我喜欢的人
可我只是个光着身体的弱者,只会哭,只会骂,和吼叫就算是喉咙出血 , 也没有人会收手。
弱者的挣扎就是一味调剂。
弱者保护不了喜欢的人。
所以我要成为强者,不择手段。
脸颊很痒,我抬手抹去上面的湿痕。
我不怕死,只怕被他人掌控生死。
即使若惕死了,我也必须要他们用一生的自由,去赎罪。
车停在一处幽静的避所。
下车后,有人出来接我们,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和标志,
外面有围墙,里面是明清园林 , 起初我以为是一个小公园。
但走着走着,却看见一个露天戏台
檐下有灯光,戏台后方是砖墙,说明有后台化妆,两边有上下场门
竟然不是摆设 , 是一个真的戏台。
有腔调
我非常意外 , 从业多年,竟不知上海有这样一处大隐于市的所在。
直到我走近其中一栋建筑,才被深深震撼。
正门和石墙 , 全部被替换透明玻璃 , 只有红色的门框和立柱 , 内饰一览无遗。
当我看清一件件家具摆设的时候,眼珠都直了。
满眼望去 , 全是黄花梨家具要不是身边还有淡定的工作人员带路 , 我真的会叫出声来。
身后王晖明显也看了出来 , 而且不顾形象地靠了一声 , 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我心中不屑 , 这种人 ,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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