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咏道:“兄弟我这桩生意成了,先请高掌柜到扬州喝花酒。”
高占道贼眼秒了红绡一眼道:“我老高是粗人,漂亮娘们都喜欢柳公子这般文绉绉的。”
柳咏笑道:“高老兄乃是英雄豪杰气,不愁美人。”
“我听说金陵金玉十二楼的粉头个个天仙似的,啥时候老高出人头地,非得去日腾一回,这辈子不白活。”
红绡听他说的粗俗,不由娥眉微蹙。
柳咏道:“这事包在弟弟身上。这趟盐货就是送往金陵,船回来的时候给高老兄载一船美人回来。”
“什么?金陵?那可难喽。”
柳咏道:“此话怎讲?”
“越盐断供,金陵人嘴里淡出个鸟来。田明镜、亢司鼎、胡如宽为了整治青龙帮,严查江船,盐货根本没法过扬州。私盐贩子不知被打死多少个,怒蛟帮也不敢轻动,只管将盐货北上。”
“我听说咱们私货也就是三钱到五钱,官盐却要一两到二两,如今金陵盐价三两。所为富贵险中求,本公子这个险冒定了。”
柳咏一摆手,红绡便拿出银袋,在桌子上推过去道:“这区区五百两黄金,还请高掌柜为我家公子打点一切。”
高占道满面红光道:“这如何使得。”
柳咏道:“都是应该的,以后麻烦高掌柜的地方多着呢!”
高占道将银袋揣入腰包,兴奋得拍着胸脯道:“一切包在老高身上。”
柳咏道:“好!届时银货两讫。”
“柳公子,咱们这老规矩先交钱,今晚子时收获。你率人在十里外的吴港村等我。”
入夜。
红绡忽而闯入船舱,道:“我忽然心惊肉跳,似有大事发生?”
柳咏道:“难道那高占道有些问题。”
红绡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那高占道包藏祸心,我们大难临头。”
柳咏道:“那我命船队立刻转移。”
红绡道:“公子先撤,我自有主张。”
船队留了两条空船,其他趁月色悄悄转移,沿涟水向东。刚刚进了涟水,那约定停泊之处火起,喊杀之声大作。
柳咏等待三刻钟,红绡自水中跃出,还擒拿了一人。
红绡道:“老实交代,你们收了钱,不给货物也罢了,还要杀人灭口?”
那人垂头丧气道:“高占道是亢司鼎大老爷的心腹,但是他好色成性,滥赌无度,包养扬州瘦马,豪赌数日,将店里银两都输了。因此,高占道四处放风能出私盐。其实黑吃黑,找他要买私盐的都已经成了冤鬼了。”
红绡气愤道:“烛之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害了我们性命!”
那人求饶道:“小人只是赌场的赌友,这是第一次来,从没杀过人。”
红绡道:“公子,这如何是好?”
那人道:“涟水向东北的朐山乃盐帮的私盐场,王斗乃是义气人,何不前往。”
红绡颔首称是。
身边的水手一船桨打下去,那人七窍出血,跌落水中。
距离朐山十里,柳咏命众人等待,自己则前往朐山探听消息。过了弥河,只见东畔朐山上山寨张灯结彩,有不少人挑着礼物上山。柳咏询问,得知今日是李孟与陈红袖大婚之日,原海沙帮三十六大小盐场、原盐帮十二盐场的场主纷纷前来献礼。柳咏遂命红绡自船上取来黄金在小镇金店打造一套金首饰,又购置其他礼货,命人送上山寨。
李孟接到礼单,一看价值千两白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李孟连忙与陈红袖、王斗商议。
陈红袖道:“我们在朐山举办婚礼就是避开江湖纷争,不愿打扰江湖人物,有谁能寻找朐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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