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紫色的影子在芦苇后握紧拳头,新用凤仙花染的指甲似乎要嵌入肉里。她恨透了宁九九 ,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 , 宁渊不疼自己 , 秦妤也死了 , 而宁九九她一个庶女一个贱人凭什么过得这般好,凭什么所有男人都往她身边凑!
她丝毫忘了如果当初不是她们母女二人,宁九九也不会为了病危的母亲去洗衣,也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怕是早就随便许了哪户的寻常人家了。
春风肆意地吹着,都说是“春风得意” , 这大抵说的是宁九九吧。这风越吹,宁德却越觉得凄凉,越觉得孤独。芦苇摇曳,远处三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 尤其是宁九九的青丝裙摆,那样的迷人。许是风吹迷了眼,眼眸里竟流出些许眼泪。
“宫宴即将开始,宁郡主怕是也累了 , 就不陪襄王在这赏芦苇了!”欧阳东篱戏谑地说着 , 眼角眉梢透着一抹不羁。
这话把宁九九逗得一阵乐 , 捂着嘴正咯咯地笑着 , 忽地感觉身体一轻,一股玉兰香味扑鼻而来,整个身子陷入欧阳东篱厚实的臂膀中。宁九九的脸忽地红了,有些挣扎地想要下来。
“别动,刚刚还摔了一跤这就忘了?”欧阳东篱附在宁九九地耳边说着,呼出的气轻轻地拍着宁九九的耳朵。看着怀中人面颊微红 , 停止了挣扎,欧阳东篱忍不住在宁九九的唇边蜻蜓点水般一吻,他就是喜欢看宁九九不情愿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宁九九此番娇羞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她的心嘭嘭地似乎要跳了出来,欧阳东篱才走了几步路宁九九就细声儿说着:“放我下来!”
欧阳东篱只当宁九九的话是耳旁和煦的微风,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说话席间,宁九九无意中瞥见欧阳东篱的笑靥,只觉得明媚得似乎要带来整个春天。
两人的举动襄王都看在眼里 , 他抹着嘴角 , 看着手指上的血渍 , 还从来没有人在自己脸上这样留下痕迹,宁九九。。。。。。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宁德在三人说话席间就悄悄地离开了芦苇从,虽说大计在即不宜轻举妄动,不过宁九九终归是要死的,也不差在死前一睹宁九九的难堪。
欧阳东篱抱着宁九九走了不久,便消失在襄王的视线里,此时余晖撒在稀稀疏疏的树枝间,斑斑驳驳地照在二人的身影间。
宁九九只瞧着欧阳东篱的脸有些红,不禁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太重了。。。。。。”欧阳东篱憋着笑挤出几个字 , 宁九九倒是恼羞成怒挣扎要下来了 , 欧阳东篱却却是抱得更紧了。好好的一番意境,这欧阳东篱倒是煞风景了。
“前边宫人多,叫人瞧见了又不知道生出什么事端!”宁九九话罢,欧阳东篱才不舍地松手,席间的甜蜜还留在心底。
两人不语,走在花园的无人小道上 , 路上石子密布 , 道旁鲜草正繁茂 , 人间芳菲正盛,此时阳光正好,两人如此便好。
宁九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方才在芦苇从听到的对话 , 猛地抬头 , 正发现欧阳东篱正静静地看着她,两人双眸对视,宁九九别过头去,这才开口,道:“方才我听到襄王和太监的谈话了。”
两人此时漫步到一方小潭边,潭中还飘着些许落花,欧阳东篱轻轻拾起宁九九头上的一片花瓣,轻声道:“可说些什么了?”
宁九九摇了摇头,盘着黑发的碧玉流苏簪摇晃着,道:“没听清楚,大抵只听见那太监向襄王祝贺的语气。”
欧阳东篱若有所思,襄王和内侍交谈倒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好端端地向襄王祝贺什么?莫非。。。。。。欧阳东篱是知道他们的野心的,如今这般猜测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且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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