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赫连毅都来到兰芷宫。可每一次,不论赫连毅用了什么方法,他都是毫无反应。这让赫连毅又是气恼又是担忧。他虽然年纪渐长了 , 但是那方面一直是没有问题的 , 怎么好端端,却不举了呢?
这在旁人眼里 , 宸贵妃就是盛宠不断。就连前些日子受到召幸最多的王昭仪在给皇后请安时见到穆凉婧也忍不住打趣,“宸贵妃好福气 , 自从侍寝过后,皇上眼里就像看不到后宫其他姐妹了似的。”
陆无双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皇上也好久没来未央宫了。本以为揭发穆凉婧与安王的奸情能够一举除掉她,没想到不知被她用了什么手段瞒天过海。她不禁安然无恙地从大理寺出来了 , 更是宠冠六宫,无人能出其左右。现在她又开始侍寝了 , 假以时日,若是让她生下一儿半女,怕是她这个皇后之位也要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陆无双的手不禁紧紧握住了椅背,面上自装作波澜不惊 , 温和道:“虽说皇上喜爱宸贵妃 , 但是妹妹给该劝劝皇上多去别的姐妹宫里坐坐 , 这后宫 , 要雨露均沾才好啊。”
穆凉婧听见陆无双这么说,心下只觉得好笑,现在赫连毅就算是想雨露均沾,只怕也有心无力了。她站起身来,恭敬地福了一福,“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陆无双见她还算恭敬,便也不好找她的麻烦。淡淡地点了点头,用手撑着额头,“好了 , 今日的请安就到这里吧,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身上不太爽利。”
穆凉婧行了个礼便退下了,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陆无双眉宇之间淡淡的痛苦之色。她单薄的身子在晨光中稀释成了一个剪影 , 朝阳在她脸上镀上了淡淡的光晕 , 要不是穆凉婧知道她的心思有多么深沉恶毒 , 她还以为皇后娘娘果真是一个与世无争、宽厚仁慈的人呢。
宽厚仁慈?穆凉婧的嘴边泛起一丝冷笑,扶了妙笙的手迎着未央宫外耀眼如黄金般的朝阳一步一步走去,一波波金色的海浪朝她涌来,让她迷了眼睛,辨不清方向。往后的路,恐怕只会越来越难走。
赫连毅一连多日都被这个难言之隐折磨着,也不好意思大动干戈地宣太医来整治。只是暗地里偷偷地命殷由宣了江太医前来看病。江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行医治病最是稳妥。但是医术高超如他 , 在仔细为赫连毅诊断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太医摇摇头,一脸疑惑惶恐 , “皇上,恕微臣无能,看不出什么大毛病。是不是……是不是皇上最近房事太过密集,太过劳累的缘故?”
赫连毅的眼中闪着沉郁的怒气,“就算是这样,也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太医一脸诚惶诚恐,“皇上 , 微臣真的看不出啊。或许等您休息几日,就会好了。”
赫连毅恼羞成怒般地挥了挥手 , “快滚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江太医不敢再多嘴,飞也似的走了。
殷由小心翼翼地上前来,递给赫连毅一碗参茶,满脸堆着笑 , 笑容下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与害怕,“皇上别心急,喝口茶润润喉。”
赫连毅现在看见殷由这个没根的家伙就心烦,想起自己现在居然跟他没什么两样了 , 不由得心头火起 , 伸手一挥,打落了殷由手上的茶盏,滚烫的一碗参茶便尽数泼在了殷由身上。顾不得疼痛 , 殷由立马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赫连毅越想越觉得奇怪,怎么每次要穆凉婧侍寝,她不是百般推脱,就是有各种意外频发?他心里的疑惑像墨一般渐渐挥洒出来,双眼似是结了一层寒冰,“殷由,依你所看,宸贵妃和安王到底有没有私情?”
殷由吓得一哆嗦,“皇上……皇上不是已经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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