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满头大汗 , 慌忙扭转钥匙 , 想立即躲进房间里。
哪知越着急 , 房门越打不开 , 眼看马福全就要来到我身后,我真的吓坏了,这家伙,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就在这时 , 走廊里突然传来马福全媳妇的喊声:“马大,你在外面干啥呢?赶紧回来剁菜。都几点了 , 明天还得出早摊呢。”
马福全停下了脚步,沉声回了一句:“行了,叫什么叫?我抽根烟就回去。”
他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 脸上挂着意味难明的冷笑:“小子 , 以后做人小心点 , 不该管的事就别管 , 你爹妈养活你可这么大不容易,别最后弄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嘿嘿。”这家伙阴阳怪气地冷笑了几声 , 便转身进屋了。
我的双腿一阵阵发软,手扶着墙壁,有种虚脱的感觉。
说不怕那真是骗鬼的 , 像马福全这种人 , 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作为家中的独子 , 要是我出了事,父母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呢?
进了房间之后,我立即将房门反锁,可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又把沙发搬过来,死死地顶在了门后。
做完这一切之后 , 我才一屁股坐在床上 , 看着屋里明亮的灯光,心里才有了点安全感。
整整一夜 , 我都没怎么合眼,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可怕之极的噩梦。
梦里马福全提着菜刀 , 满世界的追杀我 , 我怎么跑也跑不掉,急得满身大汗,后来苏婉丽不知道从哪里冲了过来,拉着我的手 , 跳进一辆公交车里……没想到,车里全是一群面目狰狞的痞子,带头的正是大飞,他凶神恶煞地对我狂笑道:“小子,敢出卖我,老子砍死你。”
说完,他举着砍刀朝我劈来。关键时刻,苏婉丽突然拦在我面前,刹那间,我的瞳孔中被一片血色所弥漫……
“啊!”
我吓得大叫一声 , 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看着漆黑安静的房间,我长出了口粗气 , 原来只是一场梦。
此时天还没有亮 , 应该只有凌晨五六点的样子;我满身湿汗地坐在床上 , 想到刚才梦里的可怕情景 , 再也不敢睡了。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我从床底下将行李箱拉了出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我出来时 , 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收拾起来倒是简单。
收拾妥当之后 , 我立即走出了房门,来到楼下,准备先给二狗子打个电话,看他们的工地缺不缺人?
二狗子是我的发小 ,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 , 他因为和校外的流氓打架 , 被学校开除了 , 退学之后,他跟着同村的几个长辈在外省的工地打工,一直干到现在。
过年的时候 , 我们两个还在一起喝酒,那天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了很多羡慕的话 , 还说以后我要是大学毕业在城市混好了 , 就得罩着他。
我当时答应得震天响 , 哪知世事无常,现在我却要去投奔他了。
要是被二狗子知道,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最后还要被人家逼着逃命,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起我?
我知道二狗子不会,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在遇到麻烦之际 , 能豪不犹豫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寒意 , 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我,在寒风的包裹中 , 夹着脖子,在大街上到了一个公共电话亭。
“嘟嘟……”
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没有人接。
我站在寒风中 , 焦急地等待着,直到最后话筒里传来忙音……
靠,这家伙怎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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