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上面捏个窟窿出来一般。
陆淑怡有些不忍心让母亲如此生气。
可是钱家兄弟狼子野心,这一局若是不除掉他们,往后说不定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不利于陆家的事情。
尤其是陆家前世的落败,她真的怀疑过钱文昌或许也有份参与。
不管前世钱文昌有没有参与,她都不想看他祸祸陆家。
陆淑怡很坚定的捏了捏手指,又低低道:“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以我一己之言别人也未必肯信。所以,我让李平安把那些山贼给带到后院绑着了,您要不要见一见?”
吴氏气的心里头冒火,此刻只恨不得把钱建昌扯到面前狠狠甩出几记大耳刮子。
“见,马上见。”这四个字几乎是从吴氏齿缝间挤出来的。
两世为人,陆淑怡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震怒。
正好这时候赵嬷嬷拿了煮好的热鸡蛋进来,吴氏吩咐赵嬷嬷道:“去,把老爷也请过来,就说就说三小姐身子不适,要他尽快过来一趟。”
赵嬷嬷见吴氏脸色十分难看,又见陆淑怡和墨菊她们也一脸沉色,她本来还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敢再问,只能将话咽下,快步去请陆二老爷过来。
冬梅又去请了李平安。
李平安在后院里看押着王顺和二狗子,至于别的山贼还在山里的茅草农舍里,月娘他们正在看着。
“是不是还要请个大夫过来?”陆淑怡握住了吴氏的手。
吴氏的手指还有些颤抖,她努力平复着心绪:“你的意思是,要大夫检查钱建昌那畜生给你的绿梅?”
陆淑怡点了点头,十分委屈道:“我就是因为闻了绿梅才觉得昏昏沉沉浑身无力的。”
吴氏叹一声,心疼的抬手摸了摸陆淑怡的脸颊:“哎让你受苦了,都是母亲无能啊。”
“不是您无能,实在是钱家人太狡猾太无耻。”陆淑怡扬眉骂道:“若是君子又怎会布下如此龌龊的局?所以,为了一个小人,您不必自责。”
“乖孩子”吴氏摇着头又是一声叹息,吩咐墨菊道:“你去请大夫过来吧。”
陆淑怡又不忘叮嘱一句道:“若有人问你为何请大夫,你就说是我的腿伤未愈。”
墨菊应了一声,转身去请大夫。
偌大的屋里头只剩下吴氏和陆淑怡。
吴氏捏着她的手言辞坚定道:“若这次的事情真是钱建昌那畜生做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决不让你受屈辱。”
自己的女儿受屈辱,就等于是自己个儿受屈辱。
所以,等陆二老爷进来的时候,吴氏几乎是放了老声的嚎啕大哭,比方才陆淑怡哭的还要难过。
陆二老爷从未见过吴氏如此,一张俊朗的脸登时变的不知所措,想着是不是该安慰吴氏,可自己的女儿又在场呢!
不安慰吧,吴氏真的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成亲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
望着不知所措的父亲,陆淑怡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
“老爷您可得替咱们女儿做主啊。”吴氏终于说了一句话出来,只是这句话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陆二老爷见状,只能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吴氏,轻咳一声坐在榻上道:“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氏拿着陆二老爷的帕子又是抹鼻涕又是擦眼泪,着实弄成了一团糟。
陆淑怡知道她父亲有洁癖,这样一副“尊容”的帕子,只怕父亲不会再要了吧。
果然,吴氏把帕子还给陆二老爷的时候,他明明嫌弃却正定自若道:“你拿着擦泪吧,我怕你还哭”
若不是演戏,陆淑怡一定当场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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