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丫头被人掳走,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陆淑娟听的脸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心虚的厉害。
钱文昌和钱建昌的脸色也不好看,沉默了许久,钱文昌才垂着头开口道:“是,今晚之事都是我派人做的”
话音未落,只闻得“啪”的一声,大太太已经抬手将桌上的茶碗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钱文昌的面前。
粉彩茶碗摔的四分八裂,茶汤泼了钱文昌一身。
陆淑娟吓得懵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刻哭着跑过去替钱文昌擦拭身上的茶汤,道:“娘,您这是作甚?就算是文昌有什么错处,您也不能拿茶碗砸他呀万一要是真砸到了,砸坏了可怎么办?”
“砸坏了他?呵娟丫头呀娟丫头,你可真是出息了。”大太太气的几乎晕过去,一时捏着拳头捶胸顺气,颤抖着声音骂道:“给自己个的妹妹下||ya一,你们还不觉得丢人无耻?”
钱建昌皱着眉急忙替钱文昌开脱道:“太太息怒,此事皆因我一人的私||欲而起,大哥只是想帮我一把想促成我与三小姐的良缘”
“良缘?”大太太听后一声冷笑,咬着牙毫不客气道,“只怕是孽缘吧”
钱建昌脸上一阵尴尬,只能喃喃道:“先前大嫂托您去向二太太和老太太说亲,老太太和二太太都未曾答应。也怪我心急心想着若是我与三小姐能能有什么说不定这桩亲事就能成。”
“混账,糊涂”大太太听的头皮都要炸开了,抬手又顺着气,另一手捏着眉心。连连摇头道:“糊涂啊糊涂,亏你们都是大家子的公子哥儿们,如今为了一女子,竟然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细细一思又长叹一声道:“今儿亏得三丫头没出事儿,若是她真被你们给”大太太咬住牙齿没把那几个字说出口,只狠狠道:“依我看三丫头也是烈性的孩子,真要出事了,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陆淑娟听的满头大汗,连手里头的帕子都湿了大半。
钱建昌和钱文昌也不敢出声,只盼着此事能早些过去。
大太太目光定定落在钱文昌身上。半响才道:“你二叔这次没有把事情给捅到老太爷那里。也是给足了我们大房面子,不想让我们大房为难。”
陆淑娟抬起帕子擦了擦额上汗水,立刻道:“是,是。是。这次二叔真的待我们不薄。赶明儿赶明儿我和文昌一定亲自去谢过二叔。”
“他还差你们一句谢不成?”大太太气的狠狠瞪了陆淑娟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如此作践他的女儿。他还想见你们?啧啧,你们可真有脸。”
陆淑娟咬着嘴唇红着脸闷闷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太太也不看她,只对钱文昌道:“你二叔让你们兄弟去给三丫头赔不是,你们可想好了去不去?”
钱文昌长了这么大,还从未如今晚这般狼狈过,一想到还要亲自去给一个黄毛丫头赔不是,浑身的血仿佛烧开了的水一般翻滚起来,憋的他难受不已。
可是眼下局势十分不利,若是他不去赔不是,很显然,此事根本过不去。
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还是尽快修复好钱家和陆家的关系,别坏了大事。
等将来谋划好大事,今日之耻,必定有雪耻的时候。
钱文昌很快恭恭敬敬应答道:“三妹妹因为此事受了大委屈,向她赔礼,也是我们兄弟应该做的。”
大太太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对陆淑怡颇有不满,怕她和何泰扯上关系。但是就事论事,此事确实是她受了委屈。
再者说,二房给足了他们大房面子,他们大房也不能厚着脸皮装不知道。一家人过日子,别人敬你三分脸,理当也要回他二分面,主持中馈多年的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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