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一时气话。
她凭什么要死?
她被人害的这么惨,大仇不报,她凭什么要死。即便要死,也得将害她的人弄个半死不活,她才能死的安心。
陆老太太就知道她死不掉。
安姨娘的种,惜命着呢,怎能可能这么轻易去死。
她厌恶的看了一眼陆淑芳,又看一眼陆二老爷,呵斥道:“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
陆二老爷一脸讪讪然。
并非他管不住女儿,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管说出什么话都是错。
“都给我坐下。”陆老太太气势凌然,不容置疑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许再闹腾。”目光扫过陆淑芳,又道:“若是你非要以命相挟,那便随你去,谁都不许再拦。”
众人默默不语,不过却都各自找了地方落座。
陆老太太脸色微霁,赵嬷嬷又赶忙递上了一盏热茶。
钱嬷嬷和陆淑怡也很快来了。
一路上钱嬷嬷仔仔细细的和陆淑怡说了听雪斋里发生的事情,她觉得陆淑怡不可能做出这么无耻失去人性的事情。
毕竟陆淑芳才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就算姊妹间不和,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去处理。
所以她还是大着胆子悄悄问了陆淑怡,这事情究竟是不是她做的。
陆淑怡也很震惊,她一直在分析事情的发展,一直在想幕后主谋到底想陷害谁,但她却没料到那个倒霉蛋竟然就是她自己。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泯灭人性的事情
她无奈苦笑,对着钱嬷嬷道:“我虽然不喜欢陆淑芳,但是我总有我做人的底线。”她否认道:“这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
钱嬷嬷松了一口气,她也觉得陆淑怡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一个成天抄写经书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去害人。
“可您的手镯怎么会在七小姐的手里头?”钱嬷嬷沉吟道:“按理说那手镯应该是您的贴身之物,您应该不可能丢吧。”
陆淑怡叹了一口气,因为那手镯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她也不知道。
她的首饰一直都是冬梅和墨菊两个人管着,那赤金兔纹镯子她已经许久没有戴过了,因此也没拿出来过。
方才在揽月阁,钱嬷嬷提起了那个镯子,她让冬梅去拿,结果拿回来的却只是个空盒子,里面的镯子早就不翼而飞。
她用人向来谨慎,身边的人都是她一一考察过的,但是镯子还是丢了。
看来这场阴谋,是从一开始就针对她设计的。
陆淑怡几不可查皱了皱眉,随着钱嬷嬷进了听雪斋。
听雪斋冷冷清清的,自打安姨娘走后,她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
屋里笼着炭火盆子,盆子里的银霜炭烧的噼啪作响。
陆淑芳的脸却苍白的令人发冷。
只是过了一夜而已,一个水葱似的姑娘,忽然就如腐朽的木头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陆淑怡心里滋味难辨,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设了这样的局,这局实在太狠毒,害了一个如花绽放的少女不说,还害的她成了残害幼妹的凶手。
好一个一箭双雕
陆淑芳一看见她就情绪激动起来,双目迸发着怒意,起身就要找她拼命。
亏得赵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才没让她扑过来。
陆淑芳只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陆淑怡,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一声声的骂着不得不好。
陆淑怡只安安静静的听着,并未还口。
陆淑芳昨晚受了那么大的罪,骂人发泄出来也比藏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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