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川告诉过乔绵,童武喜欢大海,他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以后在海边有自己的一所小房子,每日吹着海风,看着碧海蓝天,慵懒、平静的活着。
那次意外,让他的生命悄然而逝。
陆亭川以前一直认为死后的人是听不见生的人的心声的,但现在他却宁愿用这种方式去纪念,去缅怀。
他记得曾经听童武说过,童武说自己喜欢芽庄这所城市,这里是一座潮湿的小海岛,民风淳朴,风景如画。谁又知道,童武就会死在越南?
陆亭川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他喜欢的城市,或是带走他生命的城市来看看他。
他耳边响起的乔绵的声音绵绵不断,她的声音清凉,通透,犹如她的双眸一般,能够直入人心。
乔绵蹲坐着,她来之前以为自己会哭,但此刻望着这随风轻舞的火苗,心也像是有了依靠,竟然一点点,一点点沉了下去,最后到了它该到的地方,一片平静。
“阿武哥,请你在天堂一定要好好的。你的这一生坚强伟大,我的心会永远记得你,我也会将你当作最钦佩的人,永远不会忘记。”乔绵慢慢说着,语调轻柔,随着海风颤抖。
到最后,她其实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其实都在不言中了。她不会忘记童武,永远不会。
陆亭川将手心覆盖在乔绵的手上,亦对着那浅淡飘忽的烛光,眸光变得沉稳坚定,声音亦是低沉有力,“阿武,一切有我,放心。”
身边不时走过两三行人,大多是情侣,以亲密的姿态行走着,讲话时亲昵无比。他们并未多注意乔绵与陆亭川两人,偶尔有人看着他们,坐在这儿沙滩上,不再说话,也不拍照,只是盯着烛火,或看向不断涌向沙滩的海浪,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放空,什么都没想。
在沙滩上坐了很久,海风吹的两人的脸颊似乎都变得微咸。陆亭川穿着白衬衫,海风呼呼的往里钻,吹得他衣裳鼓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像膨胀了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乔绵看着他的侧身,脸上的笑意始终就未曾褪去。
她缓缓抬头,那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望着头顶那片星空云海,星星三三两两的洒在夜空中,像眼眸,像钻石,还像萤火虫,闪闪发光。
曾以为心中的巨石已完全放下了,后每每失眠痛苦,或莫名心悸的时候才知道根本没有放下一说,不过是巨石被碾碎,成为一颗一颗的小石子,分散在心脏中,如这满天繁星,时不时有几颗跳动出来,耿耿作祟。
但如今那些在心中作祟的小石子,已被心中同样升起的爱与善意团团包裹住,用温暖去守护它们,再也不放任游走。
快十一点了,沙滩上的保安过来清场,陆亭川牵着乔绵的手,缓缓起身。也许是坐的太久,两人的腿和屁股都有些麻了。
乔绵忽然就嗤嗤的笑着,眼睛弯起来,如同那夜空中悬挂的一轮弯月,明明在动,眼底又藏着一层静谧,让人一眼望去,就深深地陷入,不想再爬出来。
“笑什么?”陆亭川为她理了理衣服。
乔绵却伸手去拍陆亭川的屁股,边拍边说,“好多沙子…屁股好翘。”她还趁机用手捏了把陆亭川的屁股,果然是十分有弹性。
陆亭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晚上不想睡了?”他眸色深沉,乔绵竟一下子身子
软了下去,却又听见陆亭川兀自说道,声音清凉极了,“阿武,你看看你弟妹,她一点都不成熟。你一定会理解她的吧。”
夜风逐渐寒冷,陆亭川与乔绵回了酒店。
这次来越南乔绵没有打算游玩,原本打算祭奠了阿武的第二天两人就离开,但乔绵水土不服有些严重,第二天起床时头脑昏昏沉沉,喝再多水也适应不了这边的湿热。陆亭川担心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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