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战国田忌赛马的典故,凭己之长,攻敌之短。以己方下等马对对方上等马,以己方中等马对对方下等马,而又以己方上马对对方中等马,以自己的长处对对方的短处,来获胜。想罢,满意的一笑,布置好选手,比赛开始。
朱祁镇派最强的曹公公先下场,准备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壮大自己的士气,贞儿则选择最弱的小宫女下场,果然,小宫女踢了二十多个就败下阵来。第二场,朱祁镇派最弱的小太监上场,贞儿派出比他稍强的宫女上阵,大赢而归。现在的局面是—比一的平局。
一比—的平局大出朱祁镇的意料,按实力应该是早已把她们比得落花流水才是,可……,不及朱祁镇多想已该自己下场了。
朱祁镇对贞儿。
朱祁镇,头戴束金冠,红色团龙袍,一双牛皮战靴,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贞儿一身紫色的宫装,头扎两髻,黑黑的刘海遮住宽阔的前额,粉色的弓鞋,妩媚娇娆,英气勃勃。
比赛开始,铜钱攒就的白色翎毛的羽健,上下翻飞,一起一伏。朱祁镇气沉丹田如定桩般稳稳地站在那儿,脚不着地一个接一个踢着。而贞儿一会儿内踢、一会儿盘踢、一会儿倒钩、一会儿如雨燕低飞。一会儿又如惊鸿轻巧掠过。小小的毽子犹如一朵盛开的玉兰花,在紫色的波浪中起伏游动。宫女太监都大声给对方数着数:
“一,二,三,四……”
踢着,踢着,朱祁镇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头上沁出滴滴汗珠,钭眼看了一下贞儿,贞儿仍旧气息平稳游刃有余。朱祁镇现在开始后悔这场游戏,踢毽子本身就是女子的强项,万贞儿又是练武之人。踢毽子肯定强于自己,如果输了?这学小狗叫是赖不掉的,君子—言驷马难追吗!如果真去学狗叫,那皇家天子的威严又何在?定又会成为后宫的笑柄,如果传到太皇太后耳中,不知太皇太后又怎样惩罚自己,—想到太皇太后那慈祥而又冷峻的面宠,朱祁镇更是心乱如麻。
“啪”的一声响,心已不在焉的朱祁镇所踢的毽子在微风中砰然落地了,随之刚要喊出声的宫女,一下又都闭上了双唇。一个个脑子在飞转:皇上输了,真要履行诺言吗?否则君无戏言,如果……,皇上颜面又何在?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开来。
如电光闪烁间,一阵微风吹来,贞儿“哎呀”一声,白色的羽毽也随风而去,轻轻落地。宫人们的惊叫,在这一刹那间顿时而起:“哎唉!……”瞬间,众人如卸重负般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朱祁镇略一犹豫,也偷偷地舒了一口气。曹公公忙道:“皇上,平局。不输不赢。”
平局。朱祁镇看着落在草丛中迎风挥舞的白色羽翎,他明白,这是万贞儿给自己下台阶。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竟然输给这个小女子。朱祁镇不由地瞪了贞儿一眼,转身悻悻地带着太监离开,后面传来了小宫女的一片惋惜声:
“贞儿姐,你踢的好好的怎么掉了?”
“贞儿姐,你赢了有多好,咱们可以听听皇上学……”
“贞儿姐……”
听到这些叽叽喳喳问话,跟着朱祁镇身后的曹公公,恨恨地转头用那双鼓鼓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朱祁镇听着宫女的议论,头也不回大踏步地走着。走出了宫女的视野,他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紧跟着的曹公公不悦地说道:
“明明咱们的实力强于她们,为什么还会输呢!”
曹公公忙回答道:“皇上有所不知,此女年龄虽小,却机灵得很。她使用了战国之时,齐国田忌赛马之中的计策,以下等马对咱们上等马,中等马对咱们得下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二比一取胜。皇上只是大意了。”
朱祁镇沉思了一下悻悻地说:“要不怎么太后一天到晚都护着她。”
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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