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衷情
太子见深耐着性子,好容易挨到申时停讲散学的时间,当侍讲刚闭上书本,见深就完全不顾礼仪,第一个冲出文华殿直向东宫而去,把侍候的宫人远远抛在身后。这样情况的发生,对于早已熟悉的宫人而言已不是第一次。
贞儿受伤躺在榻上已经半个月了,虽然有太医的精心医治,寒絮、玉蔓的悉心照料,伤势已基本痊愈,但,太子见深还是不放心,因为他太了解贞儿了。贞儿是一个性格坚韧,而又不失温柔,重情重义的女子,于大哥离去,贞儿的心绪低沉凄迷,几乎是无力自拔,伍儿又不幸逝去,对贞儿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好几次都想随伍儿而去,虽经自己多方劝解,有所转变,但她的情绪仍旧沉郁不乐。
太子见深连自己都不懂什么时候就开始挂念上了这个女子。儿时,她是自己的生活支柱,是自己的依靠,是自己最在乎的女子。她受苦时,自己悲伤;她无助时,自己怜惜;她爱时,自己心酸,她痛苦时,自己心痛。她—刻不在身边就让自己失魂落魄。而近期一连串变故的出现,特别当看到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她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痛,那种想马上步她后尘随之而去的念头,真正让他清醒了,贞儿是他最不舍最心爱的女子,即使她比自己年长十七岁,那种根深蒂固的不舍早已浸入自己的血液里,任何人都不可分离。如果她真出了意外,见深自己明白,他也没有生存的勇气了。
瑞本宫里的药味渐渐淡去,宫里宫外一片寂静。院里几盆晚玉香洁白如玉灿烂地开放,花瓣儿上晶莹的水珠,在明媚的阳光下耀出五彩之光。细细地逸出迷人的醉香。
正殿门微微敞开着,翠珠串缀的门帘,一闪一晃在清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厅内淡绿色的地毯绵软轻飘,转过西侧的花梨木透雕藤萝缠枝的落地罩,宽阔的黄花梨木的床榻上,雪白的纱帐低低地垂着,一个朦胧的盖着粉红薄丝被妙曼起伏的身躯静静地躺在那儿。看样子,贞儿还在休息。
自从贞儿受伤后,为了照顾方便,见深就把贞儿移到西暖阁来养伤。
见深轻轻地走到帐前,挽起冰雪纱帷帐,挂在流苏金钩上,豁然,呈现在见深面前是一副惊艳的动人心魄的美人春睡图:
一头如墨似云的长发,随意流散着,娇面似秋水芙蓉。轻蹙的娥眉掩不住云雾般的忧愁,似蝶翼颤动的睫毛上挂着晶晶的泪珠,如樱的香唇睡梦中逸出淡淡的娇媚,纤纤如玉的粉颈,葱绿的抹胸,掩不住凝脂般似半月的玉峰,薄薄细丝突起两个淡红色樱桃,随着呼吸起伏,似在风中静静地摇曳。气息流动着处女独有的体香,一缕缕地扑鼻而来。
见深呆然地看着,心不禁狂跳起来,眼中流动着灼人的燥动的火焰。脑海中闪出唐末诗人韩偓《席上有赠》一诗的后半阙“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压梅。莫道风流无宋玉,好将心力事妆台。”不正是对此情此景的真实写照吗?
见深不舍地慢慢抬起头,双眼望着纱帐的顶端,想平静一下自己心境。停动片刻后,仍禁不住低下头,含住了美艳的带着露珠的樱桃小嘴。
睡梦中的贞儿,忽然感到脸上热气氤氲,柔软的嘴唇被轻轻地吮吸着,贞儿吃惊地睁开了那双朦胧的双眸。
一双澄清而迷醉的双眸,也在近近盯着她,蓦地,腾起了一种令她惊异的莫名的热光。樱唇仍被那略带绒毛的饥渴嘴唇牢牢地吮吸着,—吸一吮,动人心魄。
贞儿迅速地推开见深坐了起来,颔首敛眉,微垂着双眸,手下意识的把锦被拉上盖住了双肩。见深却不失时机地,在贞儿□□的丰腴白嫩的香肩上印了一个深深的鲜艳吻印,像是在向人们宣布,这是他的女人。
见深用闪着五彩光泽的双眸,看着贞儿不知所措的躲避。那种怜惜之情更加不可抑制的喷发,他伸手轻轻搂住了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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