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请曹公公品茗。”
曹吉祥一听福州九龙窠的大红袍,倒是淡然,只是首辅李贤百~万\小!说的双眸微微停顿了一下,又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曹吉祥皮笑肉不笑地说:“九龙窠大红袍仍为茶之极品,—年只有几两可采摘,贞儿能让咱家品尝,咱家谢谢姑娘了。”
贞儿—笑道:“稍等片刻。”说完嘱咐了梁芳几句,梁芳忙出去。
见深抬头看了一下贞儿,贞儿淡然地小声道:“太子,其实此题很简单,只要把你心目中的正直人物与你心目中的邪恶人物相较,此题则破,”说完,用眼睛示意了见深一下,见深瞬间了然一切,
见深沉思片刻,俯案挥笔。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梁芳端着一套精致钧窑的白瓷牡丹双蝶的茶具走进,放在案几之上。茶壶玲珑,茶杯精巧。
贞儿亲斟一杯,氤氲的清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后厅。贞儿把清茶分送到两人之手。李贤慢品一口,赞叹不已:“好茶!好茶!果然名不虚传。”曹吉祥则提鼻抽了一下后,又慢慢啜饮一口,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品了一口。则微微一笑:“贞儿姑娘是试探咱家了吧?此茶也是福州所产,却不是九龙窠的大红袍。九龙窠的大红袍汤色橙黄明亮,香气馥郁有兰花之香。此茶虽然香郁不可与大红袍同日而语。”
贞儿听后,淡淡—笑:“如此,倒是本姑娘与李大人孤陋寡闻了。”
曹吉祥刚刚还笑容可掬的脸,听贞儿如此之说,被欺骗的念头从心中一闪,脸顿时沉了下来,李贤则看了贞儿一眼,仍旧低头翻阅着书籍。
室内的气氛突然如同凝滞般的沉寂下来。见深起身坠笔,举起了纸张,略显遒劲的字跃入眼帘:
村落看荒凉,年年苦旱蝗。
老翁拥纳债,稚子卖输粮。
壁破风生屋,梁颓月坠床。
哪知牧民者,不肯报灾荒。
最后的下款,是“于谦”二字。字迹虽略稚嫩,却棱角分明,酣畅淋漓。一直不语曹吉祥看到于谦的名字,不禁大惊失色道:“于谦乃—谋逆之贼,太子岂可听奸人挑唆,有污皇上圣听。”
贞儿在一旁冷冷地说:“谋逆之罪,不谋逆之罪,自有世人评说,但太子则是一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之人。曹公公,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太子殿下在东宫遭人暗算,侍卫捉住凶手,凶手在于大人审判前时,却莫名死于你刀下,你遭到于大人的严厉斥责,而记恨于心。在沂王府,是谁带着侍卫围困沂王府?当时沂王冻馁交加,太子与贞儿苦苦相求曹公公,那知却遭到公公横加阻拦,甚至,牵连上一个无辜的善良的生命。你指使侍卫追打沂王的宫人,还把太子推倒在地摔掉了门牙,如果不是由于大人及时赶到,太子和贞儿早已活不到今日。”
曹继祥听到贞儿如此之说,眼睛微微扫了隔壁纱窗一下,忙给见深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道:“太子,老奴不敢,老奴是冤枉的,打死老奴……,老奴也不敢呀!”
贞儿冷哼了一声:“你这小人有什么不敢的?明知,郕王病重,命悬一系,于大人与众大臣已经上疏,奏请复太子之位,迎太上皇复位,你这个小人却趁机打劫,挑拨皇家兄弟情。而你却因个人私怨,陷害忠良。于大人一生清白,心里牵挂的是朝廷,是民众心中的“正”,而你曹公公,纵容其子抢夺民财,霸占土地,欺压民众,大红袍一年上贡不过几两,你曹公公却品之如家常便饭。你就是民众心中的“邪”。曹公公,太子如此破题,何有无不妥之处!”
隔壁隐隐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和远去的脚步声,李贤也放下书,向太子一揖慢慢退出。当听到脚步声离去,曹吉祥猛的一下从地上跃起,恨恨地看了贞儿一眼,留猫终于成虎患了。想着转身而去,那转身而去的身影,让贞儿想起当年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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