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意侮辱伍儿的理由。退一步说,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自己的意愿,也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如果皇后想把对皇上的气,撒到自己身上,那就责罚吧!或许这样,自己对皇后的内疚也会少了许多。
贞儿想到此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头枕在整齐光洁的金砖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冷,真冷,彻骨之冷。
殿外温阳高照,殿内地上的金砖上却冷气沁骨。冷意像一只伸出冰冷触手的怪物,正用它的触腕一点点侵蚀着贞儿身上的热度,丝丝的冷气,穿透了贞儿的肌肤,钻进了贞儿的骨缝,扎进骨髓,散漫于全身。贞儿的心房开始隐隐发慌,隐隐地加痛,随之加剧。豆大的冷汗,刺刺地从贞儿苍白的脸上滴在冷冷的金砖上。
执刑宫人手中的青藤,还在一下又一下缓慢有力地打在贞儿的身上,玉色的脊背上早已是白紅夹杂,狼藉一片。背上火辣辣的疼与心里刺刺的疼,搅着贞儿的心开始上下悬动,惶惶的心几乎想要跳出胸口,脑子开始发懵,眼前一切都开始迅速地反转,模糊,……。
一行行震人心魄的脚步声,一声声高高地斥责声,一片片明黄的身影,又是一块块满满的阳光,颠簸中,又有焦急的呼唤……。
贞儿在陆陆续续的记忆,被人轻轻抱起,离开了那漫无边际的冰冷,投入了温暖,如沐春江。
贞儿醒来时,眼前是宽大的檀香镂雕螭龙大床,柔柔的明黄绣龙丝被温温暖暖地围绕着贞儿,垂金流苏轻挽的重重帐帷,莹莹的夜明珠悬于帐顶,散出晶白荧光。淡淡龙涎香和隐隐的草药香,充满了房间。
这正是贞儿熟悉的,见深的乾清宫的寝宫。
一阵如风似的人影刮到床前,是玉蔓一双探寻的黑眸,见贞儿已睁开了双眼,玉蔓一声轻笑:“醒啦,贵妃姐姐,醒啦!。”
还未等贞儿开口,玉蔓又匆匆地端过茶水,扬起得意的笑容,像一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说开了”
“贵妃姐,是皇上去凤仪殿把你亲自抱出来的。皇上看到你爬在地上昏迷不醒,立刻把掌刑宫女罚到了宫正司。皇帝抱着你看着皇后只说了一句话,‘你在坤宁宫后候旨吧!’贵妃姐你知道皇上现在干什么去了?”
贞儿闻言,心中一傈,心口又是微微地疼,贞儿停顿了一下,稍稍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问:“皇上干什么去了?莫非……。”
玉蔓看着贞儿吃惊的样子,更加得意,丹凤的双眸荡着如春水潋滟的光芒,红红的樱唇抿成一条上翘的月牙。学着皇上的样子,把双手背到背后,抬起头,挺起胸,在烟青色的祥云地毯上踱着方步,压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说:“朕,必废了她,这个贱人!”接着咯咯一笑,悠悠地说道:“咱的贵妃姐,可不是以前的啦!谁想欺负就欺负。贵妃姐与皇后往凤仪殿一去,太后就派宫女凝心去前朝禀报皇上。当时皇上连朝都没有下,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凤仪殿。训斥了皇后,把你抱上龙辇,送回了乾清宫。看来两宫太后都看重贵妃姐姐,刚才,慈懿太后也派人过来问候贵妃姐姐了。”
说到这,玉蔓凑到贞儿的耳边:“我看到咱们的皇上,见你受伤昏过去都掉眼泪了。太医给你诊了脉,灸了针,说你只是有点急怒攻心,受了寒气,并说你以后不可再动气,不可再动怒了,给你开了药方。看你呼吸均匀了,脸色红润后,皇上这才放心。皇上现在到仁寿宫皇太后处去了。贵妃姐,你说皇上是不是想要废吴皇后呀!”
贞儿听到此话,脸色煞白,支起身,颤颤地掀开明黄的龙凤呈祥得缎被,准备下床,可是一阵眩晕袭来,贞儿又重新重重地坐在床上。
玉蔓一看,忙走过来扶着贞儿重新躺下,边给贞儿盖被子,边嘴里责备地说:“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让贵妃姐好好休息,不许乱动。皇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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