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她的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场。贞儿,这样的一个毒妇,你不可再为她求情了,好吗?”
贞儿听后,不禁无奈地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后,问道:“事已至此,皇上又是如何说动两宫太后的。”
“说来也甚是奇怪。听到深儿要废皇后,慈懿太后不甚同意,说吴后是先帝钧定,不可轻易废黜。倒是母后说照理说吴后倒也不错,只是先帝临终遗命,谁又敢不遵守呢?深儿就将牛玉之事告知两宫太后,慈懿太后才无以言对。但她们让深儿必拟王氏惠妃为后,才可废吴氏。”
说到这儿,见深仰望着高高的金碧辉煌的藻井,无奈的长叹一声:“贞儿,深儿意在扶你为后,但慈懿禧太后和母后出奇的一致不同意,你该让深儿如何是好?”
贞儿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躺着的姿势,抬头抚顺了见深紧皱的眉头,释然一笑:
“深儿,汉高祖喜爱戚夫人,也未立其为后,汉武帝宠爱阴丽华,也未立其为后,每个君王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本朝立训,在选皇后和妃嫔之事上倒也不问出处,但事过境迁,现立皇后,家世,德行,品貌,样样都是精挑细琢。贞儿之父为罪臣,年龄又大你十几岁,不可能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否则,国将大哗,人将大恸。深儿,贞儿从未想过去做皇后,贞儿入宫许多年了,经历甚多,还是懂得其中的道理的。”
见深听后,一股酸流涌上了鼻尖,眼眶湿润了:“贞儿,深儿知道你不计较什么名分,但,深儿还是想让你能以深儿妻子的名分站在众人的面前,这样深儿才会心安。不做朝夕露水之情,只愿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着见深一番掏心抖肺的话,贞儿心如暖春,不觉间一滴晶莹从眼里坠落滴入见深明黄的绣龙里,贞儿将头深埋在见深的胸前,喃喃细语:“妻子的名分,又何需要那些虚没的形式,心中有就是了。”
见深听之,搂着贞儿的胳膊更加紧了,几乎想把她融入肉中,骨中。
初秋的风掠过寝宫,隐隐传来玉簪花飘落的声响,给他们宁和静好的氛围,添了一丝温柔。片刻,见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对母后说,如果不让深儿废皇后,我就出家为僧道。”
贞儿听完见深的话,心中一丝涟漪轻轻荡过,她柔柔地看着见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以后再也不许说这些话了,听见没有?”
见深乖顺地点了一下头,黑黑的瞳仁中,闪出微微的亮光。他也把嘴凑到贞儿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下,絮絮低语:“以后再也不许,把我推给别人了。”
贞儿也娇羞地点了一下头。见深见贞儿柔媚如水,春心一荡,轻轻的含住了贞儿玉坠似的耳垂,贞儿不禁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时宫门轻轻敲了一下,玉蔓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见深接过药碗,递给了贞儿,模仿着贞儿的语气说:“快,乖,趁热喝了。”贞儿轻轻看了药碗一眼,无奈地接了过来,轻皱了一下秀眉喝了下去。
看着玉蔓拿着药碗退出了房间,贞儿慢慢地重新躺下,翻身让出一块地方,也让见深躺在身旁。看着见深满眼的喜色,贞儿意味深长地一笑,用那双明晰的大眼盯着见深:
“深儿,是谁给你的这连环计,而让你废后成功。”
见深尴尬的—笑,转身把贞儿拢入怀中,抚摸着贞儿披散的秀发,手停顿一下:“不管是谁,还是为了咱们好。”
贞儿凝视着见深的眼睛:“两宫太后为册封太后之事,曾经闹得朝廷内外沸沸扬扬,议论纷纷。你在当中左右为难,一边是先皇的遗诏,一边是生母的旨意,如果不是两位大臣出面,提出两宫太后的提议,才使朝廷风平浪静。宫中之事,—向慈懿太后说东,皇太后必会说西。加之吴氏在慈懿宫中育养。当年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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