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连载(第2/3页)  我的皇母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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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里新进的那些妹妹们,哪一个不是杏眼望穿呀!”

    贞儿莞尔一笑:“雨露均沾,才能开枝散叶,这样不也是你们姊妹们的福气,也是妹妹的气度。妹妹有喜,姐姐恭贺啦!”

    贞儿平和的眼光越过见深,落在寒絮的身上。寒絮沉着脸走到案几旁,打开刚刚抱进来的红绸包袱皮,又打开一层绿包袱皮,一个光彩夺目的玉枕,静静地躺在包袱皮当中。

    “重明枕”玉蔓略带惊喜的小声喊叫出声,紧盯着双眸隐隐流转出一缕喜意。

    这重明枕名,是永乐年间,外国的国贡,长一尺二寸,高六寸,洁白过于脂玉,剔透过于水晶。中有楼台之形,四方有道士十人,持香持筒,绕行不止,称作行道真人。其中楼台瓦木,丹青,以及真人的衣服,簪帐,无一不精细完美,里内通澈,好似隔水视物,枕之养气安神,体态舒爽。

    听到玉蔓惊喜的叫声,见深也把眼睛转到案几上,当看清到那个物品时,顿时脸沉沉地阴了下来。眉头紧皱,双手不仅撰成了拳头,不可置信的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死寂,寝宫里一派死寂。

    玉蔓猛然感到一种压抑和不祥。她匆忙掀开了衾被下了床,跪在贞儿的面前,不安地说:

    “皇妃姐姐,蔓儿决不敢收如此贵重之物。姐姐,这不是别的,这,这是姐姐和皇上燕好之夜的定情之物呀!”

    贞儿心中酸涩,却只是安之若素地微笑着:

    “定情,那只是给年轻的过去,老了,不说也罢了。姐姐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把此物送与你吧,蔓儿你要好好的珍惜。”

    贞儿的目光和见深的目光对视了一下,贞儿向见深—福,唇边轻抹出一缕悲凉,仿佛一瞬间已道尽了人间的无数沧桑。见深微眯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贞儿。那一抬眼,一垂眸,无不宁静而温情,一转身,一颔首,又若静水芙蓉。丰腴的身上散发着淡淡悠悠的熟悉的气息,顿使他纷乱的紧绷的心弦缓缓松卸而下,好象双双走入江南的水墨画的雾朦里,支起一叶小舟轻摆慢摇……

    贞儿礼毕,在见深的目视下缓缓转身,走出了玉蔓的寝宫。

    “贞儿!贞儿!”惊慌的呼唤,带着熟悉的气息和丝丝的龙涎香,那样突然,那样直接,悉数溶于贞儿的淡淡的幽香中。

    身体被那样急切地嵌入另一个人的怀中,熟悉又略带陌生的深拥,让贞儿起伏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贞儿掰开见深紧扣着自己的双手,侧过身来,唯见他的侧脸,在斜斜的阳光照射下,泛着一层淡淡的清冷之气,掩不住昔日清俊隽永的脸庞的鬓角边悄悄生出的几簇银发。贞儿的心一酸,手指不觉中轻轻地抚向清瘦的面庞,一种微冷的温度让那颗酸楚心泛起了一波波的怜惜。看着见深惊慌,歉疚,憔悴而又任性的疲惫,轻叹一声,那极淡极淡的叹息,瞬间消失于无奈的风中。须臾,贞儿拉起他的手,慢慢向昭和宫走去,酷似离家出走的小孩,终于踏上了归家的路。

    彼时的见深在看到贞儿那熟悉的温情的眼神的一霎那,他微凝双眸,恍若—眼千年。他终于找回了让他逐渐镇定下来的澄清,这种澄清已跟随了自己一生,也将他过去的怨与屈熨平。

    看着见深毫无留恋地丢下自己,匆匆追随贞儿而去,玉蔓像一只凋谢的花朵萎靡于地,千般委屈涌上心头,一股酸流横亘于咽喉,眸中早已泪水摇曳。

    贞儿永远是横亘于她与深儿哥之间的一个不可跨越的障碍。她用尽气力,用尽心思得到手的,在她出现的一刹那,一切又都化为乌有。

    手紧紧的攥着粉色折荷绣金的衾被,凌厉的五指让被的丝面发出断裂的沉吟,心在这声音中渐渐沉静。

    玉蔓抬头看着猩红的纱帐,手扶着榻边的璎珞,那些络穗寸寸从指尖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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