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启开,外头的人打量了荼萝一番,笑言:
“不愧是我这白玉京里的头牌,三两拾掇,倒是美得惊鸿,怪不得引得那些个声色之人趋之若鹜。”
一袭白衣映入荼萝和夏歌的眼中,面前之人倒是眉目风雅,清隽得很。
“白老板说笑了,荼萝不过是靠着不上台面的琴艺,在这白玉京内得口食粮,得个庇居之所,哪里担得起白老板这般过誉。”
荼萝抬眸,浅笑着淡淡回应。
夏歌听得白奕这般直白的赞誉,也不知是佯装置气还是真的不快,撅起那不点即红的小嘴,抱怨道:
“白老板,夸人可不兴你这般夸,我这成日里为白玉京忙内忙外,怎的都讨不得你一句好言?”
“哈哈,夏歌这般,莫不是吃醋了?”白奕笑得爽朗,调笑道。
“我才没有!”夏歌嘴上说着没有,脸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再抬头,望见白奕目光灼灼,噙着笑意戏谑地看着她,便是窘迫不已,转了身子匆匆逃开了这繁花似锦的院落。
“虽同在白玉京,白老板往日里却不常来荼萝这引溪阁,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荼萝望着落荒而逃的夏歌,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那同样含笑的男人问道。
“确然有事,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来这京城中的事,若非受人所托,白玉京本不该干涉,但这件事,怕是与你有些干系。”
白奕负手,收了笑意,肃然道。
“与我有干系?”荼萝不解,思虑半刻,却是心中一惊,追问道:“可是有师兄息夷的消息了?”
白奕见荼萝焦灼,皱了皱眉,他知自己若摇头,荼萝会是何种颓然。
“息夷的消息,却是寻不得一二。”白奕叹了口气,五年间,荼萝心心念念的人,以白玉京的能力,不可能寻不到半丝音讯。可这所谓的“息夷”,偏生像从这世间蒸发了一般,无迹可寻。
荼萝未答,一片艳红的花瓣飘落下来,沾惹上荼萝低垂的眉睫,这一沾惹,倒是差点惹红了荼萝的眼。
“你瞧瞧你,受人之托杀人的时候都未红了眼,今日我一提及息夷,你倒是这般伤感,这难道是还要我掌嘴怨自个儿方才的话不该说不成?”
白奕怨道,却是蹙眉凝望着荼萝失神的眼。
“不过是风大,吹着了,息夷师兄于我,本就是最重要的人,听白老板一说,难免失落,倒叫白老板见笑了,是荼萝不该。”
荼萝颔首,恭恭敬敬地道了声。
“你啊,来我这白玉京,少说也有五个年头了,这里头的哪个,不是把你当亲人看待,你怎的还跟我拘于礼数,如此生疏。”
五年前,一场大难,将往昔安稳尽毁,荼萝想不起发生了什么,想不起她的身边还曾有过谁,只记得,师兄他,离开自己了。
若不是白玉京的老板当年收留了荼萝,怕是她连如今苦寻师兄的机会,都难以拥有。
“好了…你也别跟我来这些客套手段,若是日后真能寻得你师兄,你这般恭敬,我倒是怕你那息夷师兄误会了去,以为我这白玉京待你凉薄,到时候再非抢着把你带走,我这白玉京缺了头牌,岂不是得少了一大笔白花花的银子?”
白奕倒是精巧玩意多的很,又不知从袖袍何处抽出来一把折扇,摆手轻扇起来。
这一说,倒是叫荼萝唇角微扬,轻笑了起来。
“荼萝借白老板吉言。”荼萝笑言。
白奕瞥了瞥荼萝,微微正色:“荼萝什么都好,可就是不爱听人把话说完,方才我虽说未寻得你师兄的消息,可却没道我未寻得其他的消息。”
“什么消息?”荼萝眼光闪了闪,问道。
“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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