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将搜刮来的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塞给了花青染,道:“出手一回,就得了这么点儿银子,都不够买两盒好胭脂的。”
话音刚落没多久,那名小眼小厮便捧着两盒胭脂来到胡颜面前,恭敬道:“今日小姐在凡尘里受了惊,东家说,送小姐一盒胭脂,聊边歉意,压压惊。”
胡颜没接那胭脂,而是眯着眼,往凡尘里看了两眼,却没看见带着面具的人。
胡颜一把抓过被包裹得格外精致的胭脂,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对那小厮道:“告诉你们东家,他的歉意我收下了,以后别再捉弄人,便不和他计较了。”言罢,带上幕篱,走向一家酒肆,打包了好些美食;又走到下一家布庄,买了四套衣服
胡颜一路走一路逛,大包小包地往车里塞。看胡颜的架势,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儿补血补气了。
最后,胡颜与花青染一头钻进马车,大快朵颐。
马车一路狂奔,由正午走到天黑,突然被一群人拦住了。车夫吓得屁滚尿流,直接从车板子上滚到地上。
圣觉者黄之娆戴着面具,冲着马车冷笑道:“好好儿的县你不呆着,想去哪儿?嗯?”
等了等,却没人应话。
黄之娆察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立刻示意旁边的教众去掀开车帘。
车帘被掀开,车里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胡颜和花青染的身影?!
黄之娆一巴掌掴在一名教众的脸上,喝道:“人呐?!”
被打之人,正是被胡颜踩在脚下,并诬陷他是小偷的那个人。
那人也不敢捂脸,只能缩着脖子跪在地上,道:“回禀圣觉者,属下确实看见他们在采买后,钻进了马车。”回手指向剩余三人,“他们可以作证。”
那是三人立刻跪在地上,点投入蒜。
黄之娆皱眉,一脚踹在车夫的肩上,问:“人呢?!说谎话,杀了你!”
车夫一边磕头,一边哆嗦道:“回回大人,那两个人确实蹬上了马车,小人也是看见的,却不知道不知道这人怎么就不见了?”
黄之娆一脚踹晕车夫,飞身上了马车,竟在座椅上发现了两个小纸人!
很显然,胡颜用了障眼法!
黄之娆怒不可遏,大喝一声,道:“追!”
一行二十余人,再次向前追去。
胡颜与花青染从树上跳下来,坐进了马车里。
那原本应该昏迷的车夫,却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坐到车板上,继续赶路。
胡颜打个哈欠,拿起两个小纸人,笑吟吟地道:“青染,我今天终于发现一个比你还傻的人。”
花青染望向窗外,无语了。
胡颜掏出袖兜里的胭脂盒,却一不小心带出一道黄符。
花青染将黄符捡起,展开,诧异道:“烈焰咒?”
胡颜一伸手,夺回‘烈焰咒’,塞进袖口里:“小孩子家家的,不能玩这个。”
花青染伸手,到胡颜的袖兜里去掏“烈焰咒”。按理说,花青染此举是十分不妥的。偏生,胡颜活了百余年,没有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和姿态,被花青染亲近也没觉得有何不可。偶尔,她看向花青染的目光,还会带有那么一星半点儿老者的慈爱。而花青染呢,虽然聪慧异常,但其心智偶尔还会在六岁上打晃。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席。人家花青染才六岁,怎么会在意男女之别?再者,花青染一心想亲近胡颜,与她肌肤相贴,满心欢喜,哪里会主动设防?
胡颜扭着身子不让花青染得逞。
花青染却按住胡颜,执意掏出“烈焰咒”,问:“这是怎么来的?你画的?”
胡颜挑眉道:“是时候展现你的聪明才智了。猜吧。”低头,用手拆开了胭脂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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