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脸上,道:“你跟着她的时间,比我们都长。怎还不知她脾气秉性?你顺着她点儿,她就找不到东南西北,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肺。别看她嘴贱,善谋,但你对她好,她便对你好。说到底,她活了百余年,一只住在那冷冰冰的飞鸿殿里,既不近男色,也不和人说话,没有变成红莲尊主那样性格扭曲的老妖怪,已经值得庆幸了。”放下香膏,拿出粉,在毁容的脸上盖了盖。
司韶嘴角抽搐一下,道:“她不在,你臭美什么?”
燕凡尘眯眼笑道:“我打扮,又不是一定要给她看。每次透过铜镜,看见自己的脸,想着她的喜欢,便会心生欢喜。再者,保不准她哪天就回来了。我可不想邋邋遢遢的过日子,定让她每次看见,都倍觉惊艳。”
司韶的唇角又抽搐一下,道:“你当这是后宫争宠?!”
燕凡尘取出淡红色的油脂,涂抹着唇瓣,含糊道:“你认为不是?”
司韶的嘴角又抽搐一下。
燕凡尘抬眼看向司韶,问道:“你那脸怎么回事儿?不是邪风入体了吧?”
司韶横了燕凡尘一眼,道:“抹你的!”
燕凡尘从几下摸出一盒香脂,拍在司韶面前:“送你一盒。”
司韶用鼻子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屑。
燕凡尘指着司韶的脸,道:“瞧你那张脸,灰不拉叽的,既不白皙红润,也无健康之美。再不保养一下,都容易掉渣!”
司韶转开视线,不看燕凡尘,将视线落在几的右角上。
燕凡尘又道:“你那嘴巴,都干裂了!这春天就是风大,你不用些香脂滋润,也要啃两口肥肉啊。”
司韶将目光从燕凡尘身上划过,转到几点左角上。
燕凡尘接着道:“你看看你那头发,明明挺好看的颜色,让人嫉妒的狠,却从未好生打理过!你梳头吗?啊,我问你,你梳头吗?!”
司韶一拍几,瞪向燕凡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底气不足地道:“梳。”
燕凡尘微愣,问:“真梳?”
司韶冷冷道:“随便梳梳。”
燕凡尘噗嗤一声笑道:“不同发型要搭配不同发饰,不同心情要搭配不同服饰。你可以不懂,但…… 要学。”
司韶感觉头上乌云笼罩,耳边鸭子呱噪。这种酷刑,竟比抽他一百鞭子还让人难受。司韶道:“明明是猫,何时变成了鸭子,如此呱噪!”
燕凡尘眼波荡漾,风情万种,道:“猫叫春的声音,最能乱人心。司韶,你嫉妒。”
司韶冷笑一声,道:“你眼波勾人,是何意?你戴着我的相思,又是何意?”“相思”一辈子只认一个主子,是因为血液和气味的原因。“相思”能认燕凡尘,定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流淌着胡颜的血。
燕凡尘手指翻飞,梳起了长发,打趣道:“你跑到我这里,盯着我说喜欢,是何意?”勾唇一笑,用手抚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相思,“有人要玩捉迷藏,自然要故布疑阵。”眨了眨猫眼,“要不,你寻寻看?”
司韶道:“最后这句,才是重点吧?”
燕凡尘被司韶一语道破心思,便呵呵一笑,也不着恼。
司韶毫无预兆地直接趴在几上,闭上眼睛,瞬间入睡。
燕凡尘用手推了推司韶,道:“起来,装死啊?”
司韶毫无反应。
燕凡尘用力推司韶。
司韶突然伸出手,攥住燕凡尘的手腕,眸光灼灼道:“我们何时能在一起?”
燕凡尘微愣。
司韶突然跃起,像一只大蛤蟆似的跳到几上,扑倒在燕凡尘的身上,急切地文:“我们何时能在一起?现在?”
燕凡尘感觉有个司韶有他也有偏偏胡颜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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