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说:“我也没闲着,你记得几年前我们跟过一个事故失踪了一架飞机吗,最近发现在新疆一个叫罗布泊的地方出现了,听说发现的时候人都死光了,现场非常反常,本来446派我配合去罗布泊调查这件事的,也是咱们负责。不过老沈出面,当然当仁不让了,娘家嘛,就先来了,嘿嘿!”
吴宏听了这才释然,他似乎对刘忠国说的新疆事件并不感兴趣,认真听完了之后拍了一下脑门,对我介绍道:“忘了跟你说了。这个是我原来的同事,刘忠国同志。这次是协助我们行动的。”然后他对刘忠国说:“九号的侄子。”
刘忠国扫我一眼,点点头说:“我刚才听见了。孩子,你叔叔是好样的!”
只这一句话,气氛马上陷入了哀伤中,我看见吴宏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沈逸之也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刘忠国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匆忙间指着旁边的汽车说:“小孙,你熟悉这玩意儿,帮我找个地方藏起来,藏严实,不能让人发现啊!”
我听了按他说的将两辆汽车找个隐蔽的位置停好,上面厚厚地盖了两层树枝,撒了一些土屑,看上去像是一片破败的林地,又站远看了看,实在没有破绽了才扭头往回走。刚走到近前,就看到三个人在一起嘀咕什么事情,沈逸之基本没有搭腔,只是凝神听着吴宏诉说,不时点点头。
旁边的瘦子一直踌躇地站在远方,不时探头探脑地看看这边,伸手扶扶鼻梁上架的眼镜,似乎没有指令不敢靠近我们一样。
我心下奇怪,等做完手头的事情,便来到吴宏身边,问:“老吴,那人干吗的?”
吴宏已经跟沈逸之说完话了,正站在原地看着刘忠国与沈逸之商量什么事情,听见我的问话,轻声答道:“哦,刚才我问老沈了,这人是临时请的专家,专门研究水文的。不过来的时候仓促,只进行了初步的保密培训,得照顾一下。”
我不知道他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但已经明白这是个知识分子。难怪和同来的两人气质上格格不入,身体也弱不禁风,一副不胜劳顿的样子。突然我又想起一个疑问,就说:“刚才刘忠国说的446是部队的番号吗?听着有些奇怪啊!这刘忠国为什么被调去那里了,什么来头?”
吴宏看我一眼,看来觉得我问得有些多了,轻轻地说:“446不是部队番号,是个机构代号。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刘忠国是……高手,就行了。”
说话间,沈逸之已经快步走到瘦子跟前,面色随和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后者笑了笑,摇摇头,便随沈逸之来到我们面前。
我听见沈逸之一边走一边对这人说:“小钱,你这就见外了,我们谈我们的,你尽管过来就是了。如果需要回避,我会告诉你的,不用这么拘谨,纪律是要遵守,但革命也要讲究人情世故嘛,太客气了,哈哈!”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一直没有靠近我们,看来初级的保密培训还是很有作用的,至少让他明白凡事保持距离为好。这让我对他平生了几分好感,至少这是个懂得分寸的人。
这人三十出头,一个标准的知识分子头,两边鬓角刮得发白,偏分头,黑镜框。面色白净,鼻下一张薄薄的嘴,脸上神色带着些许的紧张,身上穿的衣服略显肥大,看来来得时候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临时凑合了一件。
沈逸之手一伸给我们介绍说:“钱竞成,我们的水文专家,跟我们一同出任务。小钱,这是我们的同志吴宏和孙海潮,认识一下。”他一指我们后说:“小钱很少出野外,你们都多照顾照顾。特别是忠国你,多留神小钱的安全,可不能有闪失啊!”
刘忠国听了这话咧嘴笑了,大手一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请首长放心!”说完还冲沈逸之眨了眨眼,神情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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