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连忙提着灯笼,寻着声音,她急速的走着,往荒园而去.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荒园中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飞舞着,初静一步一步的走近, “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灯光终于照清了那个影子的脸,她觉得自己在哪见过,眉宇间的灵动如此的熟悉.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
初静提着灯笼围着那个影子转着,可那个影子好像完全无视她.她提着灯笼往后退去,又从远远的看着.天空中开始飘起朵朵雪花.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雪花开始越来越密集,“……默地游春转,小试宜春面。春呵,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遗咳,恁般天气,好困人也。”初静看着那个女子,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镜子,又不是.雪花已经把荒园中的枯草,装饰的银白,那女子的发髻上似带上了银狐头套.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
初静看得入神,那舞动的水袖,袅娜的身影,滢滢的唱腔,“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迟延,这衷怀那处言!”
皑皑的白雪把荒园返照的晶莹,住在廖府别院两年多了,在今夜才发现它的美.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身子困乏了,且自隐几面眠。”最后的那个音符落下,那女子紧闭着双眼,身子往后倾去,初静暗叫了声不好,手中的灯笼一扔,想上前去搀扶,一个身影先她一步飞速的扑了过去,那女子倒下,完全的跌入那人的怀中,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初静摒住了气,那女子身下的人也摒住了气,世界安静了,只有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多,那女子却均匀的呼吸着.在荒园中的一处站着另一人,眼前的一幕惊得他也是心口发麻.初静抬眼看着那人,小声的叫了声: “杨大夫!?”杨安平看向叫自己的女子,先是一惊,初静知道这女子是谁了,是海疏影!接住海疏影的那人把她抱起,那人是银奴.银奴抱着海疏影往前面的院落走去,杨安平和初静连忙跟着,他们来到初静的房间,银奴把海疏影放在了床上,杨安平上前把了把她的脉搏,感觉一切正常,舒了口气,安叔披着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一却.杨安平拉了拉初静,初静跟着杨安平来到大厅.
“她怎么会出现在廖府别院的荒园中?还有你?”初静一连串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廖府别院了.”杨安平挠着头,“让我好好想想,想想.”
安叔端来热茶给初静和杨安平到上.杨安平说:“今天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对,我让她早早的睡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隐隐约约听到些动静,我就起身,正好看见她出门而去,我想都没想就一路跟了过来,就这么跟着,就跟到这儿了.”
“是从荒园的后门进来的.”安叔补充说,初静和杨安平都齐看向他.
“荒园的后门不是锁着的吗?”初静说道.安叔点了点头:“有钥匙就能打开.”
“钥匙在哪儿?”杨安平问,然后他想起了,“我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啊!?”
“钥匙有两把,一把在白少爷的手中,一把在海小姐那儿.”安叔说.
“海小姐就是海疏影,白少爷…”初静说.
“白少爷是…白书玉.”杨安平确定的说.初静睁大眼睛看着杨安平,然后看向安叔,安叔点了点头.
“园子里闹鬼,是她!”初静惊讶的说,安叔依旧点了点头,说:“少爷出事后,海小姐就落下这个病了,知道的只有海先生就是海小姐的父亲和我家老爷还有老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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