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飞快的比划,又看见秦罗衣不住的点头,问秦罗衣:“他说什么?”秦罗衣说:“他说你这么重,恐怕我和他都抬不动。”陈霖海挣扎的想站起来:“我可是标准身材啊!”结果还是疼的又坐下了。秦罗衣说:“玩笑话都分辨不出来。”“有说玩笑话那么认真的吗?”陈霖海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银奴把陈霖海扶上自己的背,陈霖海看着秦罗衣,秦罗衣说:“我可背不动你,所以你得老实点,银奴要不高兴了,那你就得留在这儿,”秦罗衣看了看身后空dàng的山坳,双手合十,“陪各位姐姐妹妹了。”陈霖海疑惑的也看了看:“什么姐姐妹妹?”一阵寒风吹来,陈霖海打了个冷颤,赶紧抓紧银奴的肩,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他们三人掺着扶着往西北角的出口走去,雪花开始飘了起来,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从前方传来马蹄声还混合着犬叫声,一匹白马冲在最前面,白马飞奔而来,秦罗衣看清了骑在马上的人,陈霖海也看清楚了,叫道:“段大哥,段大哥!”马上的人正是段云棠。
第二十七章 寻 梅(上)
当段云棠骑着白马刚到他们面前的时候,那匹白马却突然嘶叫了起来,险些把段云棠抛下来,情急下段云棠用马鞭抽打着白马,这时另一对人马也跑过来,为首的正是贵叔,贵叔见状连忙下马,冲到段云棠的白马前,拽住缰绳。看见白马的双眼含着泪,段云棠收住了马鞭,叫道:“阿玉,阿玉!”用手抚摸着白马的头,贵叔也叫道:“阿玉,阿玉。”白马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旁边的人看见这一幕都呆住了。“原来那匹白马叫阿玉啊。”陈霖海嘀咕着。
回到玉壶山庄,天已经全黑了。段云棠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对陈霖海说:“你的腿不太方便,这把椅子可以让你行动方便点。”陈霖海看着眼前这把精致的椅子,查理已经上前研究起来,坐上去捣腾了一番,然后起身推到陈霖海的面前,段云棠搀扶着陈霖海坐到了那把椅子上,在段云棠的指点下试了试椅子的功能:“还真神了。”秦罗衣笑着说:“看样子比你的那两条腿还合适。”陈霖海瞪了秦罗衣一眼。凌寒絮对段云棠问道:“姐夫,你是从哪弄来的椅子啊?”段云棠说:“很久以前一个朋友做的。”陈瑶儿看着陈霖海的伤,犯愁了:“要是被爹知道了,你又得挨骂了。”陈霖海倒是不是担心自己被父亲责骂,而是担心自己学校的课怎么办了。
玉壶山庄的马厩里,银奴抚摸着那匹叫阿玉的白马,白马温和得在银奴的身上厮磨,银奴抓了一把料,白马大口大口的吃着。“为什么,你和动物能够相处的这么好?”凌寒絮看着银奴和白马,眼前又浮现了在崖边幼鹿对银奴的依恋。她走上前,也抚摸着白马,“阿玉平时只有贵叔和姐夫才能近它的身,没想到它对你比对贵叔和姐夫还亲。”她突然发现银奴左手袖口的血迹,连忙拉过银奴的手,撩开看见一道长长的划痕,银奴自己都没发现,可能是下崖的时候刮的。凌寒絮从怀中掏出锦帕,给银奴包扎着。躲在一角的秦罗衣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酸酸的。在心里嘀咕着:“我也有锦帕!”她踢着脚下的雪,心情不好的往其它地方走去。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在自己的梦中闻过。她闻着这股香味走去,来到一个房门前,她确定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她推了推门,门没锁被推开了,一走进就看见对着门的一幅丹青杜丽娘。画得惟妙惟肖,仿佛都可以听到那绕梁的唱腔了。她环视着这个房间,水墨、白描、丹青,有花鸟虫鱼还有马,神色好像就是刚才的那匹白马。在案台上摆放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三个人的合照,最左边的那个是段云棠。照片上的段云堂显得特别的年轻,右边的女子也很熟悉,中间的那个是个俊美的少年,少年嘴角微微的上扬;另外一张是杜丽娘的剧照,她好像在哪见过这张照片。“他和你是不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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