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路过,那个路吉普车也走不了。一看这个小孩坐在地上,就问:“是学生吧。”我说:“是的,报告副师长,是学生。”“怎么了?”我说:“走不动了。”他说:“把米扔了,用不着的、大皮鞋都扔。”最后我就剩半床毯子,晚上盖身子的大毛毯毛挺长,很重,我就剪一半留一半,那一半给扔了,这就轻了好多,扛着机qiāng就好爬了。路上我就合计,回头段班长非我不可。
第六节 中国军队在世界上是一支能打的军队(..
预备shè手卓干成就背个预备qiāng管,轻机qiāng都备个预备qiāng管,两斤多重,跟机qiāng比差多了。本来应该和我轮流扛机qiāng,他耍jiān,从来不上前帮我扛一会儿,就让我自己扛。他就带个挖工
事的镐头,还背个八磅重的罐头,也没背子弹,子弹由两个弹yào兵背。
后来他把罐头扔了,最后把镐头也扔了,我说镐头不能扔,镐头扔了怎么挖工事?部队只要一宿营,不论有无敌情,都要挖工事,明天换个地方宿营还要再挖。机qiāng阵地要挖一人深,起码要一米五六,缅甸的树很多,一挖净是树根,没有镐头没法做工事。我说罐头扔了,我们可以饿肚子不吃,镐头不能扔。
后来他光背个镐头和一个预备qiāng管,比我轻多了,我说应该分担的你都不给我分担。
他跟我关系非常好,教我唱歌,我有病的时候在旁边陪着我,老跟我摔跤,写作水平很高,但就是这个时候耍滑。
总算爬上去了,回头一看,终于上来了。
到了宿营地,段班长说来倒米。米口袋是帆布做的长口袋,他看我没米,说你没米晚上就不能吃饭。我说我干吗不吃饭?
我背不动,刘副师长让我扔的。班长就不敢说啥了。
段班长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看我扛不动了,他也接过来帮我扛一会儿,经常帮我挖工事,班长可以不挖,但我体力不行,经验也差,他也是以身作则。
行军宿营,首先要观测好机qiāng在哪里能够发挥火力,然后动手挖机qiāng阵地,有没有战斗都要挖掩体,这是规定,预防万一。轻机qiāng阵地要挖成半圆形,人在月牙里面,掩体边沿比胸口高点,机qiāng前面的沙包必须把土拍实,有点厚度,这样才会起到隐蔽作用。
一个步兵班十二个人,副班长指挥步qiāng手,班长指挥轻机qiāng,机qiāng组是四个人,机qiāng阵地挖好后,有情况班长就在机qiāng阵地观测、指挥,他有冲锋qiāng,轻机qiāng换弹夹时,他的冲锋qiāng就顶上。
第六节 中国军队在世界上是一支能打的军队(..
下士副班长是个江西老表,我们是下士学生,他是副班长职务,但军衔一样。有次砍树搭床,他嫌我们砍树砍得慢,说你们干什么呢,砍了半天就砍了那么一点?我没理他,但卓干成不干了,拿把缅刀要砍他,他就跑。我劝卓干成,他说要吓唬吓唬他,太猖狂了,成天绷个脸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一般部队里的士兵哪敢啊,我们敢,后来他就真老实了。
把毛毯扔了以后就受苦了,尽管缅北当时还很热,但那时已经是十一月份,白天热,穿衬衣就行,可晚上露水很大,从树上掉下来就像下雨似的,很潮湿很冷。底下没铺的,半床毯子盖不住人,那也没办法,谁叫你扔了。卓干成也剩半床毯子,我俩就背贴背,睡觉很辛苦。这时我们就后悔了,扔什么不好,把毯子扔了,皮鞋扔了行,毯子扔了没有盖的啊。
部队一直在前进,来不及马上补充,白天行军挺累的,晚上就裹上半条毯子这么熬了一个多月,好在年轻身体好,没有冻出病来。也没想到找条缴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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