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走到了运堂老汉身边,停了下来,我轻声和何娜说了这老汉就是要拆我地皮的人,他旁边那几个,是他儿子儿媳。
何娜点了点头,和运堂老汉说:“大叔,这大过年的,你拆人家房子干嘛”
“这地皮是我家的,现在我家自己要建房子,要收回来了,他家这猪圈占了我家地十几年,我没和他们计较就算不错了,今天让他们自己拆,他们不拆,我只好自己动手了。”运堂老汉表面上很沉稳,但是他的声音有些抖,好像有口痰卡在喉咙口一样。
“你说这地皮是你们家的,有什么证据吗”何娜微笑着说道,语气根本不像是来吵架的,倒像是在和运堂老汉聊天。
“当然有,我们也是正经人家,办事当然有板有眼,我家大儿子在省城当点领导,小儿子也是县里宣传部的副部长。”运堂老汉可能看到何娜的态度还不错,那股子紧张的气息缓和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一些了。
“有什么证据呢”何娜的声音柔和好听,带点磁性,女人味十足。
“这是,地契。”运堂老汉抖擞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洗衣粉袋子,从洗衣粉袋子里面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黄黄的,皱巴巴的纸。
“如果你真的有地契,这地是你的,那也没办法,这真是这块地的地契给我看看。”运堂老汉拿出地契,一扬就要收回去,不过很快何娜说道。
运堂老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地契给了何娜,何娜接过地契,随便看了一眼,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大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地契哪还有用,这还是解放前的东西,早就没用了。”
何娜说完掏出打火机,直接把地契给烧了,然后用烧着的地契给她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你,你这是干嘛地契怎么会没用呢”运堂老汉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
“大叔,那地契真没用,你问问你当领导的大儿子,和当宣传部长的小儿子有没有用”何娜挺着身子,穿着高筒靴子的脚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地面。
“你就是烧了这地契也没用,这块地本来就是我家的,村主任都知道这事。”运堂老汉说完朝村主任看了一眼,这时候村主任站在人群的最边上,本来就瘦的脸,缩成了猴子一样。
“就凭一张嘴就可以说这地是你的么那我说这块地是我的,呵呵,这事恐怕是说到省里去都说不通吧”何娜一边抽烟,一边灿烂的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这地契不是被你烧了么你,你这女娃子,看上去长得那么俊,怎么这么不讲理”运堂老汉的猪肝脸涨红着,想发作,又不敢发作。
“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理吧,大叔,我知道肯定是余安家里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大过年的,来拆房子,对不”何娜把烟头丢在地上,用长靴子拧了拧。
“得罪我了哎,得罪的可多了,我这脚,就是被他爹给打断的,瘸了好几年了,成了残废了,稍微重点的功夫都做不了。我媳妇,前几天也被他家害的流产了。”运堂老汉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噢,这样啊,怪不得你会来拆他家房子,应该,应该啊。”何娜这举动让我有点糊涂,她不是应该是来帮我的吗怎么好像站在他那边了
“还不咋地,要是他家不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就是去买一块地皮建房子,也不会打这块地皮的主意啊。”运堂老汉目光流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噢,那你的意思是,你为了报复他家里,所以来拆他家的房子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啊。”何娜又笑了起来。我心里有些暗自佩服何娜的谈话水平,太**了。
“这,这,这地皮本来就是我的。”运堂老汉的脸马上又变成了猪肝脸。
“行了大叔,那既然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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