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米外的重机枪依旧在怒吼,仿佛不将这个塔楼打塌就不会罢休。彗星甚至清楚的看见木板上出现的一个弹洞距离猥琐小兵最近的距离仅不过五公分。
可以说,这是步枪和重机枪的对射,犹如古代骑士手持长矛的对冲。只是,一方是重铠骑士,而另一方,是连皮甲都没有甚至连马匹都没有就是提着把小砍刀的农民,是一边倒的差距。
爆飞的木屑擦破了曾经水的眉角,血猛地一下就流了出来,顺着小兵的脸颊往下滴落,但他却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依旧沉稳的端着枪,已经糊满了血的右眼猛睁着死死的盯着瞄准镜。
手指在扳机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已经知道对面有个神枪手,瞄准镜中的海盗一边疯狂的握着重机枪的枪把射击,一边晃动着自己的身子,努力不被锁定。
足足十秒,对于彗星来说,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她亲眼看着木屑纷飞中猥琐小兵犹如一个雕塑一般端着枪在疯狂的机枪子弹中瞄准。
如果换成自己,恐怕,早已被无边的恐惧击倒了吧!
天哪!这帮中国人究竟是怎样训练的?无论是那个猥琐的胖子还是冷静的山鹰还是眼前这个在疯狂子弹中冷静瞄准的小兵,都是彗星从未见过的可怕战士。他们的神经,绝对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坚韧。
“我特么的是被逼的啊!”小兵曾经水也在心里爆发出一声呐喊。他恐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牛逼,端着一杆步枪和重机枪对射,虽然他也很想屁滚尿流的丢下枪跳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哪怕六七米高有可能摔断腿,但绝对比被打成一堆碎肉要好的多吧!
但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战场上,越是怕死的人,越是死的快,不要怂,就是干。
是的,不要怂,就是干。犹如魔音灌脑的两句话就是浪团座对所有新兵们演讲的结束词。
一直强忍着喷薄尿意的曾经水终于猛然扣动扳机,在海盗脑袋再度规律性摇摆的那一刻。
这一枪,没有先前第一枪正中眉心打得那么准,但却要远比那一枪来得更血腥,穿透额角硬骨的子弹产生了剧烈的变形,变形的弹头疯狂的滚动着将海盗的脑组织搅成一团粥的同时还掀开了他的头盖骨。
月光如水的黑夜里猛然爆开的一朵血花冲天而起,惨烈的一幕将一边给他送弹带的海盗吓得躲到工事里连连呕吐不止,却再无勇气握上马克沁机枪的枪把,连续两个海盗射手都被一杆步枪送上了西天。
“厉害。”就算不是很喜欢这个和死胖子一样猥琐的小兵,但彗星还是由衷的向这位勇气和枪法都极为上乘的小兵竖起了大拇指。
甚至,在他被木屑划破眉角半张脸糊满血他却不为所动就那样冷静的盯着瞄准镜的那一刻,在女海盗首领的错觉里,猥琐小兵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帅的。
其实,那不是错觉,认真的男人,在所有女人眼里,都是极为有吸引力。
“哎哟,卧槽,吓死哥了。”一枪将海盗机枪手爆头后的曾经水丢开枪,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板上,心有余悸。
浑身大汗淋漓。
这完全是和阎王老子玩儿拔河嘛!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小兵没直接在心仪的海盗妹子面前吓尿,那都已经是某种不可名状的荷尔蒙在强撑了。
彗星。。。。。。更加坚定了刚才自己那是错觉,绝对的错觉。
真正的帅锅在那边,皎洁的月光下山鹰每一次抬枪,总会有一名海盗翻身倒地。失去了重机枪掩护的海盗们面对火力火力完全碾压他们的特种兵,简直是弱如鸡仔。
适合巷战的冲锋枪对上老式英式恩菲尔德步枪,如果双方距离拉开至三百米,恐怕特种兵们还会惧上三分,但距离最长也不过六七十米,那,本身枪法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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