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光滑的玻璃杯壁照出了泰敏特刁钻狡黠的神色,他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那旋转的液体似乎那晚的血,喷薄而出,让他的眼中划过阴戾和冷酷。
他可不是为了报仇,只是现在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
亚蕾莎一直在等着父亲回来,来玫瑰园和她说些什么。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她突然意识到其实父亲的解释并没有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她自认为也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特里斯,是完完全全抛弃她了。
她看着下面那片今年格外繁盛的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田,怔怔地可以发上一天的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时而是母亲在童年时分与她一起嬉闹游戏的画面,时而又成了特里斯帮他温柔地推着秋千。
特里斯的笑容那么让她迷恋。因为温柔,因为他浅笑着就似乎能让人觉得清澈烂漫。
嘶。。。。。。亚蕾莎猛地被心脏的抽痛拉出了无尽的深渊。
她含着眼泪苦笑,原来这病还有这样的好处,以前只是带给她沉重的痛苦,而现在,似乎这样才能让她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
“贝拉?贝拉!”亚蕾莎精神不济,似乎大声叫唤都会觉得头疼。于是轻轻摇了摇铃铛,可是女仆贝拉依旧没有反应。
奇怪了。
这里就她们两个人了,连园丁都在前几天被支走了,难道贝拉也走了?
亚蕾莎不知道父亲是打算拿她怎么样。
似乎她现在在他们眼中看来就是无穷大的麻烦。是要她离开这里吗?
她举目无亲,根本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举着幽幽的煤油灯,亚蕾莎一步步走下了阶梯。
“贝拉?贝拉!”
亚蕾莎往后院走去。她最近经常看到贝拉站在那里,既不是在晾衣服也不是在采集花田里的花露。
风吹得有些凉,亚蕾莎裹了裹身上的勾花披肩,将吹乱的长发挽向后面,别在自己的耳后。
“贝拉?”
亚蕾莎看到她的背影,远远就叫她。
贝拉显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亚蕾莎一出声她慌得手里的东西都重重掉在了地上。
一簇黑影闪过,亚蕾莎发现贝拉似乎不是一个人。
“大小姐?!您,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贝拉一把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似乎是个小木盒,然后塞回到了自己的兜袋里。
“我的药好像吃完了,叫你你又不在就来找找你了。”亚蕾莎说道。
“哦。。。。。。因为您看着很伤心,我有来房间叫过您几次让您吃饭,可是你都一声不吭的,我就想来采点咕咕草放在粥里让您开胃的。”
贝拉说着,从自己的兜袋里拿出了一把绿莹莹的嫩草。
“咕咕草放在粥里会让小孩子的胃口大好,我妈妈以前也经常这样煮粥给我吃,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为我这么做。谢谢你贝拉。”
亚蕾莎看着那把小草,思绪一下就被拉回了有母亲的时光。说话的语气也柔软地让人发疼,贝拉不自觉地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她,捏着那把早就放在兜里的小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我回去给小姐准备晚膳吧,还有药,我去取来送到您的房间里,请稍后。”
贝拉加快了步子,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似乎冰块般的表情。
如果说刚才亚蕾莎的突然出现让她一贯完美的疏离表情有了裂口,那么现在她还过了神,又开始这样毕恭毕敬,冷硬地无懈可击。
“好的,谢谢了。”亚蕾莎不免有些遗憾地点点头。
因为那把咕咕草,亚蕾莎决定什么都不问了。
贝拉在这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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