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
夏晚靠在墙上,浑身发凉发寒,背部僵硬紧绷到了极致,一动不动。
“晚晚,”纪微染紧紧握住她的手,放柔了声音安慰,“霍清随他肯定没事的,程医生说了,问题不大,你扶你过去坐着等,你才刚醒来”
“我没事。”夏晚摇头,低声打断她的话。
“晚晚”
“我真的没事。”吸了吸鼻子,夏晚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一字一顿坚定道,“我知道,也相信他会没事,他说了要陪着我的,当然不会允许自己有事。”
她相信他。
但,恨自己。
她恨自己看不见,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她甚至无法想象仓库爆炸那会儿,他是如何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而被东西砸伤了后背。
那么危险,他
夏晚蓦地死死咬紧了牙关,如果她能看见,就能一早发现他的伤口了,就不会让他明明受伤的情况下还陪着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
她还恨,恨自己让他担心,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伤口来找自己,只为了陪着她,让她安心。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深情
她如何能不深爱?
心尖微颤,她无意识的咬住了唇。
她好想,好想看他。
纪微染看在眼中,更加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而后强行扶着她往椅子那走:“就算没事,那也别站着,霍清随醒来要是知道,他会心疼的,所以,别让他担心。”
话落,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好。”夏晚终是没有再反驳,只是即便坐下了,她的身体仍是一如既往的绷的很紧很直,十指紧攥,动了动唇,她道,“微呕!”
不舒服的感觉来的如此突然强烈,猝不及防,夏晚难受的一下偏过了头,干呕了起来。
“呕——”
“晚晚!”
“夏晚!”
“晚晚!”
纪微染和一直没说话的顾言厉佑霖皆是脸色一变!
“晚晚,你”纪微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夏晚想说没事,但才试图说话,那股恶心的感觉便又冲到了嗓子眼,难受的她再次弯下了腰。
“呕——”
只短短两秒,她的眼眶里便浮上了一层水雾。
而她始终没有吐出什么。
纪微染望着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可能,一下脱口而出:“晚晚你是怀孕了么?”
怀孕?
顾言想要上前的动作一顿,下一秒,眼中沁满喜悦!
“晚晚,你”
“不是。”恶心的感觉减弱,夏晚一只手捂着胸口,缓缓摇头,“没有怀孕。”
顾言一愣。
纪微染微微蹙眉不赞同:“晚晚,要不要检查一下,说不定你自己也不知道。”
夏晚按住了她的手,嘴角扬起一抹稍显勉强的笑意,解释道:“微染,真没有怀孕,例假刚过去半个月,怎么可能怀孕?”
她的确没有怀孕。
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
所以那会儿在别墅莫名不舒服干呕的时候,左易的佣人先入为主认定她怀孕,她当时就有了决定,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那时虽然看不见左易,但他的脾气,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就是一个疯子变态,占有欲太强,为了留下自己甚至不惜毁了她的眼睛,她清楚,若是自己怀孕,他是决定不能容忍的。
所以,那就是她的机会。
而她所要做的,就是激怒左易,让他带自己去“打胎”,只有离开别墅,到了公共场所,她才有更多的机会逃走,或是联系他人。
忍着难受,夏晚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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