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走过了他,还紧了紧身上的挎包,快步走远。
戚长征挠挠头,觉得自己神经不正常,有幻想症的嫌疑,草木皆兵。
到银行取了钱,乐淘淘的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第二天顺顺利利的到了家。
迈进家门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他鼻子一酸就想掉泪,看见父母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哗啦啦直流,抱着父母好一通大哭,搞得几年没见他的父母亲也陪着他直流泪。
亲戚介绍的对象,他去看了,是硬拽着父母陪着他一起去的,不是胆怯害羞什么的,就是打心眼里不想离开父母亲,哪怕是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
对象看着还行,对方也看他满意,婚事就算定下来了,就定在三天后。效率是真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过几天戚长征就该回部队去不是。
在家里陪着父母呆了两天,该忙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戚长征就缠着他父亲研究甲骨文,又去缠他母亲听歌,到了夜间,他睡不着,悄悄的起身,到父母房里看了许久,又是泪流满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到父母动不动就想掉泪。
轻手轻脚关上房门,他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扎小辫的女孩身影,他离开了家,走到郊外,爬上一座山,在成片的墓碑前找到女孩的墓碑,安静的坐着,陪着……
东方露出鱼肚白,他站起身来,走出几步,回头看向那块墓碑,墓碑上刻着三个字——庄小蝶。
他有着片刻的恍惚,好似这个名字除了属于扎小辫的女孩之外,还属于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谁他想不起来,只是感觉和这个想不起来的人似乎很亲密,非常亲密……依旧想不起来!
婚礼是在戚家祠堂举办的,来了不少的亲朋好友,一张张看上去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有着瞬间的恍惚,尔后便是浓浓的亲情。
宴席举办到中途,他喝了不少酒,新娘子也掀了红盖头陪着他敬酒,他感到很满足,感到有那么些许的不真实。
一位身形挺拔的客人站起身来,估计是女方的亲戚,戚长征也没多想,大着嗓门与对方碰了杯酒一饮而尽,新娘子轻声问他是谁,他愣了愣,说这不是你的亲戚吗,新娘子说不认识。
戚长征也没在意,不过就是混酒喝的人,办喜事免不了这类不请自来的客人。走向下一桌敬酒的时候,醉眼朦胧的看了客人一眼,只有一个印象,很高很帅,长得有点像是吴彦祖,只不过大帅哥手摇折扇,看上去有点古怪。
婚礼圆满结束,戚长征如愿以偿破了童子身,确实有那么几分乐不思蜀。赶回部队的头一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天蒙蒙亮还折腾一回,也没让浑身发软的媳妇送,自个背起行囊告别父母回了部队。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
期间经历了多次不为人知的行动,最后一次出任务,牺牲了三位队友,他也挨了两枪。救援部队及时赶到,他捡回了一条命,却也无法再进行这类秘密且危险之极的任务。部队打算让他留下来做教官,他拒绝了,没法与昔日的战友并肩作战,他就不愿继续在部队。
退役的那日,还是朱耿元开着吉普车送的他,将他送到公交站台,朱耿元开口说话了,他说:“走了就别回来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战斗,回去吧!回你的世界去吧!”
戚长征有点听不明白,想叫住朱耿元问清楚,他却已经关闭了车窗。
吉普车缓缓开出,戚长征也回头走向公交站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朱耿元走下车来,点起一支烟靠在后尾箱抽着。
戚长征笑了,大步向他走去,让他没想到的是,朱耿元没有理睬他,看着他的目光也并不是在看他,好似穿过了他的身躯一般。
戚长征忽然感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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