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来了!
要说自从来到木阳城,谁对我最好?
谁在我快要溺死之时捞我出水?谁在我遭遇劫匪之时出手相救?谁在我感冒发热之时熬汤送袄?谁在我需要知道身世之时赠与深海?谁在我穷困潦倒之时付了店钱?
敖淸!敖淸!敖淸啊!
别无所求,无私无畏。锅盖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感动地都要哭出来了。
“快走,快走!”
锅盖小声说道,也不顾自己还赖在人家怀里了。即便任良臣同样是个美男子,即便同样是旧相识,显然这个敖淸比起他靠谱多了。
十年,谁知道人心会变成什么样?
一旦被任良臣抓回去,没准就来一个终身监禁。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敖淸听着锅盖的催促,目光却望向了不远处,刚刚被自己拍了一掌的任良臣,感到颇为眼熟。
与此同时,任良臣也发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明知道没见过这个人,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定是之前有过其他的交集。
“宋木,我见过你。”
敖淸回忆着十年前那个浇水童子的名字,应该是这个。每一次这浇水童子将要出现,小竹子就会催促他快跑。
听到这声音,还有他很久之前的名字,以及敖淸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任良臣似乎猜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阁下何以落魄至此?”
没有称呼,也没有对刚才那一掌的愤怒,可是这话却如同针扎一般,刺进了敖淸的心里。
任良臣是知道的,那一次屠戮,南海翼龙接近灭族之事。与其说这是一句问候,倒不如说是在血淋淋地揭人的伤疤。
左肩上的疼痛虽然不重,明知对方只用了二成力气,可是原本应该在自己怀中被接下的人如今靠在别人怀里,这可比实打实受伤还要难受。
这暗中的交锋,锅盖自然不知。不过,她知道的是,这两人确实也算“老相识”。
她还是一个竹子的时候,她指着宋木告诉过敖淸他浇水童子的身份。她也曾指着深海告诉过宋木这是南海敖淸送来的礼物。
不过,这不重要啊!
“快走快走,再不走,小心被他抓了去!”锅盖再一次提醒敖淸。
然而,敖淸却低头望了锅盖一眼,把之前从敖若水手中第二次要回的“深海”,挂在了锅盖的脖子上。
“我要先走一步,你多保重。”
敖淸轻轻放下锅盖,后退了两步,猎龙人指不定会什么时候出现,如果自己围在她身边,只怕一切会更麻烦。
别别别啊!
锅盖心乱如麻,救星如果走了,自己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远处的任良臣见此景,眉眼间似乎露出了一种喜悦,这在锅盖看来就是奸计即将得逞啊!
急切中,锅盖抓住了敖淸的袖子。
“带我走!”
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一个你很在乎的女人,紧紧抓住你的衣袖,眼神急切又凄绝,对你说,带她走。你该如何拒绝?
敖淸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然动了一下。
一如当初。
没有过多的言语,敖淸拂袖一挥,卷起锅盖的肩膀,便带着锅盖一同飞到了天上。当然,随后便落到了长乐坊屋顶。
如果龙翼没有断的话,还可以飞得更高,更久。
敖淸略一沉吟,伸出手,拉住了锅盖的手。而后,踏着瓦片,跳出了很远。
留在原地的任良臣,抬头望着二人携手离去的背影,情绪复杂。有恼火,有愤怒,甚至有着嫉妒,还有着本不该有的释然和轻松,但是更多的,却是忧虑。
恼火是恼她的逃离,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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