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下十八层地狱!”女孩的声音咬牙切齿。
“行!你慢慢修吧,我走了……这儿有点钱,你留着,别去罐头厂打工了,那老板不会再收你了。这段时间你好好歇着,学费我会想办法帮你凑足。”杨进宝将一叠钱放在了桌子上,慢慢扭转了身体。
“你就这么走了?”豆苗问。
“嗯,你还想咋着?”
“拿走你的脏钱!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这不是怜悯,是帮助,算我借给你的,将来你有工作了再还,所以没必要领我的情。”说完,杨进宝就走了,到门外牵了骡子,跳上了马车。
豆苗从床上跳起来,隔着窗户看着男人的身影走远,她再次瘫软。
又是白忙活一场,进宝哥忘不掉巧玲,男人的心已经被巧玲夺走了,这辈子都不再属于她了。
目前她的心里除了无奈就是愤恨。愤恨男人的无情,愤恨巧玲的横刀夺爱。
“马巧玲!有你的,今天你抢走了我男人,将来我也要抢走你男人!咱们走着瞧!”豆苗咬牙切齿,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心里升起,嘴角也流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既然进宝哥给了钱,就没必要扔出去,干嘛要扔?这是俺男人给俺的钱。
俺不但要花他的钱,还要大花特花,好好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再返回村子,继续跟巧玲抢。
凭俺的脸蛋学历跟手段,不信把进宝哥从你身边抢不回来!
想到这儿,豆苗拿起桌子上的钱数了数,整整一千块。
这可是她干三个月才能挣来的钱啊,是进宝哥给她几个月的伙食费。三个月以后,男人的钱还会源源不断,供着她花。
山里妹子就这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等待着毕业的那天,等待着再次返回娘娘山。
杨进宝赶着马车,从县城回到家,又赶上黄昏时分。
一百二十里的山路走一天,不是啥稀罕事儿,夏季昼长夜短,早上太阳没出山开始走,天黑前刚好进村。
山神庙的土疙瘩上冒起了炊烟,他知道春桃正在做饭。
“吁——。”勒住马车,男人从车上拿起一个布袋,一步步上去了土疙瘩。
“春桃姐,我回来了。”杨进宝赶紧跟春桃打招呼。
“哎呀弟,见到豆苗了?”春桃正在做饭,腰里系着围裙,忙活得正欢。
“见到了。”
“她怎么样?”春桃问。
“还那样,见面就亲,就缠,烦死了。”
“噗嗤!得瑟,再得瑟?你就没在她那儿过夜?”春桃的声音里充满嘲笑,她最了解杨进宝了,跟豆苗一定亲了,缠了,球却没敢进洞。
进洞他就不是杨进宝了。
“姐,你笑话我,我给你买来了酱油醋,还有盐,十斤大米,五斤红枣,外加三斤红糖。”说着,他将布袋放在了春桃家小院的窝棚里。
“又让你花钱,多不好意思啊。”春桃擦擦手感激道。
“你是我姐,又帮着我割麦,爹还认你做了干闺女,跟我还客气啥?”
“进宝,你不该光顾着我,给那边也该送点……。”春桃说着,冲土疙瘩那边努努嘴。杨进宝知道女人说的是老金。
老金住在那边的窝棚里,跟她一样,刚刚进村,人生地不熟,没地没口粮。
“饿死他算了,你管他死活?”杨进宝故意在逗春桃,瞧着她的反应。
“进宝,别管咋说,当初大家都是朋友嘞,你忍心瞧着他……饿死?”女人的脸红了,。
“呦呦哟,脸都红了,是不是还想跟他复合?”杨进宝问。
“谁想跟他复合了?俺是可怜他。”春桃的嘴巴犟得很,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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