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鞭伤还在,你还打掉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偿命,偿命!!”
女人说着,找出一只破袜子,送进了大孩的嘴巴里,不让他发出声,鞭子在半空中继续挥舞,抽得更厉害了。
她没觉得自己残忍,当初大孩打过他多少鞭子,她都记着呢。那时候鞭子怎么落在她的身上,现在就怎么落在大孩的身上。
这叫一报还一报,公平合理。小蕊要的就是一个公道。
这一晚,大孩倒霉了,不知道被小蕊抽了多少鞭子,后背上,前胸上,两腿上被抽得鲜血淋漓,就差滴蜡了。
大孩在炕上爬来爬去,脑袋往灶火里钻,往炕洞子里钻,竭力躲闪,可他钻到哪儿,也摆脱不了女人的皮鞭。
打完以后,小蕊还踹他的肚子,踹他的后背。就跟当初她逃走,被抓回野牛坡以后,大孩揍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直到打累了,鞭子再也挥不动,女人才住手。
打完以后,她上去把他的绳子解开,大孩就吓得抱上脑袋,直往墙角里缩。
“啊!媳妇,别打我,别打我啊!”傻子的眼神里闪出求饶跟委屈,还有泪水。
从大孩的眼睛里,小蕊看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去年,她缩在野牛坡大孩家的茅草棚里,眼睛里也是这种委屈跟求饶的神色。
“大孩不怕,不怕,啊?我以后不会打你了,真的,当初你打我的鞭子,我已经全部还回来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不对,好像还是你欠我的,把我关了三个多月,那我也关你三个月,不让你出门,行不行?”
“媳妇咱回家,回家好不好?”大孩哀求道,男人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大孩,那时候我也想回家啊,你放我走了吗?还不照样关了我那么久?你知道被人关押,失去自由的滋味吗?今天,我也让你尝尝。”小蕊决定了,只有把大孩关三个月,这样才是算公平。
接下来,她让他穿上了衣服,将那些伤口遮掩了。不穿衣服不行,万一杨进宝来了就遭了,发现自己这样折磨大孩,他一定会生气。
衣服一穿,那些伤口就看不出来,所以小蕊打他的时候,没有打脸。
把大孩的衣服穿好,她又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绑在了八仙桌子的腿上。确定男人逃不掉,这才关门上锁,提着篮子回家了。
按说,大孩是男人,小蕊不该得逞,更不会成功把他捆绑。可大孩毕竟是傻子,女人一哄一劝,他就上钩了,甚至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她也没把他当傻子,完全是敌人,毁掉自己一生清白的敌人。对待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小蕊临走的时候锁了屋门,锁了院子门,走上大街,将竹篮子勾在臂弯里,抬手理理头发,依然春光满面。
“呀!三婶,吃饭嘞?吃的啥饭?玉米糊糊啊?还有贴饼子,好饭!!”她若无其事跟乡亲们打着招呼,好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没有孽待大孩,没有用鞭子抽他,没有糟践过男人的身体一样。
“小蕊,你干啥去了?咋恁高兴?”三婶问。
“哎呀,这不野牛坡的大孩找来了嘛,伺候他吃饭,他呀,人变傻了,还那么痴情,缠住人家不放,不让俺回来。”
“小蕊啊,你可乐呵了,这边一个大孩,那边一个马二楞,俩男的都抢你,你到底想嫁给谁呀?”有个女人这样问。
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大街上好几个女人蹲在哪儿呼噜。
“这有啥,谁带俺好就嫁给谁呗,实在不行,俺俩都娶了!
凭啥他们男人能包二奶养二房,咱女人就不能?两个男人娶回家,天一黑,这个给做饭,那个给捂被窝,爽着嘞!
天明了都去给姑奶奶挣钱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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