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滚利,赚取更多的利润。
这种心思当然被杨进宝一眼看穿。整个饲养场的管理模式,还有账目有条不紊,宛如铁桶,无懈可击,马二愣子找不到下口的地方。他只能老老实实喂牲口。
朱二嫂说:“不管了,四水县那边以后再想办法,咱俩首先摸摸大,解解乏。”女人说着,把男人缠上了,好比一头大狗熊,压上了一只大马猴。
马二楞就哎呦一声,差点被女人压断,说声:“你轻点!砸夯呢?”
“嘻嘻嘻咯咯咯二愣,你真好,俺稀罕死你了。”
“我也稀罕你。”
“那咱俩就一起稀罕。”
屋子里又躁动起来,土炕咯吱咯吱作响,差点被两个光溜溜的身体压塌。
朱二嫂跟当初一样,还是那么勇猛,她人高马大,跟头骆驼差不多。
两年的时间,皮肤变白了,可不是洁白,而是有从前的黑色变成了宁黄色。
山里女人风吹日晒,黑色跟暗黄色的皮肤是健康的标志,因为健康,所以勇猛。
她的脸盘子还是那么大,跟脸盆似得,嘴巴也还是那么大,跟漏勺似得,一口吞过来的时候,马二楞的半个脸蛋就被女人完全吞进了嘴巴。
她的脖子也很粗,不过比从前干净了很多,没了皴。
脖子下的赘肉特别多,也很粗糙,两个布袋乃子将男人的小脑袋挤在中间,二愣子差点被闷死。
她的肚子也好像老母猪的肚子,瞧上去像是怀了娃,特别鼓胀。可马二楞喜欢,因为女人抱起来有肉,有手感。
别人是以瘦为美,马二楞是以胖为美。女人太瘦了不行,晚上炕上一躺,跟抱着一块排骨似得,多没意思啊?
还是朱嫂抱起来舒服,冬天不用盖被子,她的体温跟肥厚的脂肪,完全是个天然的大火炉,省煤还省炭,
所以,马二楞觉得朱嫂哪儿都是好的,抱上女人两腿的时候,他也有种盲人摸象的感觉。
朱嫂的两腿健壮地好像两根柱子,帮他撑起了所有的生意,撑起了这个家,他感激她,疼爱她,珍惜她,依靠她,此生再也离不开她。
这一晚,巧玲爹跟巧玲娘又睡不着了,竖着耳朵听儿子跟媳妇折腾了一宿。
自从杨进宝离开以后,娘娘山半夜喊炕的动静小了很多。因为喊炕大队的队长不在了,离开了山村。
没有队长牵头,其他人家也喊不起来,就算有人喊,也是零零散散,跟病鸡子似得,参差不齐。
没有杨进宝跟巧玲的娘娘山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山民的心情也不好。
现在的山村有马二楞当家作主,山民们不知道今年的命运如何转变。只是有种预感,马二楞不行,饲养场早晚被他祸害干净,大家会跟着一起倒霉。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还没起就出事儿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砸门声,当当当!
“狗曰的马二楞!你给我出来!出来!拐走了俺儿媳妇,没天理了!出来啊!老娘跟你拼命!!”
两个人咕噜一下爬起来,二愣子问:“谁?”
朱二嫂竖着耳朵一听明白了,说:“俺婆她杀上门来了。”
马二楞首先打个冷战,知道大祸临头了。
两年前,他火烧打麦场,一个人去逃命,朱二嫂不顾生死跟了他,这就等于把人家媳妇拐跑了。
虽说朱嫂是寡妇,男人死了,可婆家人却不依不饶。
朱二寡妇的婆婆已经到巧玲家闹好几回了,天天跟他家要人。
马二楞回家以后,那边得到消息,立刻召集了所有的本族,气势汹汹杀上了门。
“哎呀媳妇,咋办,咋办啊?”二愣子吓得差点出溜炕洞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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