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似得,黄黄的炮弹从厕所那边飞溅到了这边。
咣唧!又砸在了洪亮的面门上,把他吓得抱头鼠窜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冲下饲养场的土坡,洪亮接连啐了好几口:“呸呸呸!妈隔壁的这是谁?喷老子一脸臭粑粑!”
提鼻子闻了闻,一股韭菜味,还吃过辣椒,正在跑肚拉稀。
知道了,是麦花嫂,因为今天上午洪亮下班回家,路过麦花嫂的窝棚,发现女人在吃韭菜盒子。
这操蛋娘们,你倒是瞅准了啊,浇地嘞?
洪亮的心里气不过,好想跟当初的马二楞对付朱寡妇那样,给她屁股上来一刀。
还好距离旁边的水塘不远,于是洪亮扑向水塘去洗头,将麦花嫂弄他脑袋上的秽物冲洗干净。
洗完,满鼻子还是臭烘烘的,那气味绵远悠长。
就这样走了不甘心,还没偷到猪呢?估计麦花拉一会儿就完了,她不能拉一夜,还是有机会的。
洪亮抱着侥幸心理,在水塘边待一会儿,二次又返了回来。可刚刚靠近厕所外面的粪池,一件意外的事儿发生了。
里面的麦花嫂拉完,用半截砖擦了腚,觉得很脏,干脆将擦屁股砖扔墙外面算了。
女人抬手一轮,砖头抛出一个圆弧,丢在了墙外面。
也活该洪亮倒霉,那块粘着女人臭粑粑的砖头不偏不倚,刚好砸他额头上。
“啊!”男人一声嚎叫,栽倒在地上,立刻不省人事。
麦花嫂听到外面有人惨叫,赶紧提起了裤子:娘啊!不好了,好像砸到了人谁那么无聊,半夜三更不睡觉,在饲养场的外面?
对了!偷猪贼!把他抓住,一定会洗刷自己的清白,臭小子!我看你往哪儿跑?
想到这儿,麦花嫂一个飞扑窜出厕所,直奔饲养场大门口。
来到门口的时候,两个门卫跟巧玲爹已经睡着了,女人懒得通知他们,用钥匙捅开大门的铁锁,绕着围墙寻找。
终于在茅坑的位置他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差一寸就栽茅坑里了。
手电筒一晃,她大喝一声:“谁?!”
洪亮被砸晕了,只是晕了一小会儿就明白过来,捂着脑袋刚要爬起,麦花嫂已经到了跟前。
“我,洪亮。”他捂着血糊糊的脑袋回答。
“洪亮,咋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你来饲养场干啥?”女人觉得很奇怪。
“刚才谁用半截转砸我?麦花,是不是你?”洪亮不但没害怕,反而冲麦花兴师问罪。
“哎呀!不好意思,我解手完毕,一不小心擦屁股砖扔外面了,刚才砸到的就是你?”麦花掩着口,嗤嗤笑。
“嫂啊,你的准头真好,飞弹都打不了那么准!”洪亮差点哭了,心说:老子真他娘倒霉,碰上这么个活宝。
“对不起,嫂子不是故意的,砸坏了没有?我瞅瞅。”麦花赶紧扑过来检查洪亮的伤势。
“滚!大半夜的,你上得哪门子茅房?撒尿就撒尿吧,还冲我一脸。拉屎就拉屎吧,还用半截砖砸我!”洪亮有理没地方说,恨不得抽女人两个耳刮子。
“咯咯咯你咋恁倒霉?对了,你大半夜在这儿干啥?”麦花问。
“我刚好路过,想撒泡尿,还没站稳嘞,你的炮弹就下来了。”洪亮十分委屈,额头被砸破了,鲜血哗哗向下流。
“喔我明白了,夜儿个晚上的偷猪贼就是你对不对?饲养场的两头长白猪,就是你偷的上次尝到了甜头,今天又来偷了。”麦花嫂恍然大悟,一下子把洪亮跟偷猪贼联系到了一块。
“你胡扯!我是路过,杨进宝的猪丢了,跟我有啥关系?”洪亮死不承认。
承认就糟了,会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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