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着面对大孩,该跟他说啥。
她低头瞅瞅前夫,又瞅瞅高高鼓起的肚子,然后长叹一声走进了那边西屋的洞房,一直坐到天黑没动弹。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大孩还是醒了,咋办?
如果这个消息赶在四年前,她会特别兴奋,渴盼着男人痊愈。
因为那时候她没有爱上二孩,也没有跟小叔子勾搭成奸。
现在好,已经跟二孩鼓捣几十回了,孩子都快出来了,并且跟男人刚刚拜过天地,到底是跟二孩过,还是跟大孩过?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人纠结。
整整一天,外面都是鼓乐喧天,大家都在喝酒,都在看望大孩,好像把洞房里的新娘子给忘了。
二孩也没有进屋子,一直到黄昏日落时分,杨进宝才说:“散了,大家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儿晚我在这儿照顾大孩哥,二孩你还不回去跟小蕊姐洞房?”
杨进宝不但在轰赶那些帮忙的人,也在轰赶二孩。
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帐暖度春宵,新婚夜不能让新娘子一个人受孤单啊?
“进宝哥,忙活一天你累坏了,还是我来照顾哥哥吧。”二孩提议道。
“鬼扯!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赶紧回洞房亲热去,别让小蕊姐一个人独守空房,我还不能照顾你哥?”杨进宝之所以执意留下来照顾大孩,是因为他目前孤单一个人。
媳妇巧玲没在家,到大西北去了,回家也是暖冷被窝。对于一个光棍来说,在哪儿睡还不一样。
再说大孩当初是为了帮他才受伤的,他有责任照顾他。
“喔。”二孩不敢违背杨进宝的命令,他把进宝哥的话当圣旨,只好恋恋不舍松开哥哥,去了西屋。
杨进宝伺候大孩很周到,第一件事当然是帮他按摩,活动肌肉,等到大孩累了,才让他睡觉。
他还端来米粥,一口一口喂他吃,大孩闪出感激的眼光,同样把杨进宝当做了亲弟。
杨进宝说:“哥呀,既然醒了,就好好的,可你醒得不是时候啊,早醒几年该多好?瞧现在弄得,二孩跟小蕊多尴尬啊?”
“呃呃。”大孩慢慢转动脑袋,背过脸去,两行泪珠再次滚落了。
他不想杨进宝瞅到他伤心的样子,而且真的很难过。
是啊,我为啥要现在醒,这样睡死过去多好啊?
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对不起弟弟,对不起小蕊。
老天,你为啥要这样折磨我啊?
这一晚,杨进宝跟大孩抵足而眠,他很想听听西屋里二孩跟小蕊的鼓捣声,结婚的第一天,他俩应该喊炕。
可这天却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二孩的确没有跟小蕊喊炕,大孩忽然苏醒,弄得他们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情鼓捣,折腾,喊炕?
二孩进去的时候,小蕊已经躺下了,大红的嫁衣就在旁边,女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香气。
早上刚刚化的妆,夜儿晚上小蕊还特意洗了澡,打了香波,将自己弄得喷喷香。
她等待着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也渴盼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
可咋也想不到会搞成这样。
二孩没有做声,慢慢解下衣服,同样上去了土炕,爬进被窝。
“他们都走了?”小蕊问。
“嗯。”二孩哼一声。
“你哥嘞,睡着没?”女人又问。
“睡了,进宝哥帮他喂了饭,还帮他按摩了,正在照顾他。”
“喔二孩,那以后我该咋办?你咋办?你哥咋办?”女人仍旧在问。
“我退出,你还跟我哥过以后你俩做两口子。”二孩说。
“我又不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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