旯村的第一天，真的住进了小凤的屋子里。而小凤却跟娘住一块，反正爹不在家，屋里就娘一个人。

    晚上，躺在小凤家的炕上，盖着女孩从前的被窝，杨天赐第一次有了那种悸动。

    女孩的屋子里很香，有股天然的香气。他不知道那种香气来自哪里，或许就是小凤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沾染在了被子上。

    长大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少女的香气，山里女孩吃五谷杂粮，身上有股自然的少女芳香。

    他被这芳香痴迷了，变得特别贪恋，咋着都闻不够，身体也不知不觉开始躁动，发热发烫。

    他的脑子里立刻映现出跟小凤长大以后做夫妻的情景。甚至想象出小凤身穿大红嫁衣，头戴大红盖头，跟他手挽手走进结婚礼堂的情景。

    一定是男的英俊，女的俊俏，一步步走上红地毯，在音乐声中交换戒指，爹跟娘，还有小凤的爹娘一起为他俩祝福。

    婚礼过后汽车把他俩送回家，送进洞房，就跟王子把灰姑娘接进王宫一样。

    新婚的第一晚，他悄悄揭开小凤的红盖头，女孩子一定如沐春风，俏丽可爱，是天下最美丽的新娘子。

    接下来就是芙蓉站暖度，春晓一刻值千金，生儿育女了。

    关于生孩子的具体过程，杨天赐至今没弄明白。

    他曾经问过奶奶，可奶奶却笑得前仰后合，说：“俺孙儿长大了，想媳妇了。”

    所有的大人都不肯跟他说。

    特别是爹老子，当他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爹的眼睛总是瞪得跟老虎一样圆，只是吼出一句：“长大你就知道了！！”

    那自己啥时候长大？啥时候可以跟小凤拜堂成亲？他恨不得立刻把小凤弄回家，天天跟她玩生娃。

    就在杨天赐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那边的小凤也睡不着了。

    女孩以也喜欢跟天赐玩，觉得男孩干净，威武，完全可以保护她。

    她想嫁给他，可不敢跟他生孩子。

    大人们说了，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撕心裂肺，俺才不想生孩子嘞，怕疼啊。

    女人怀孕生娃的过称，小凤也不知道，同样懵懂。或许长大以后就啥都明白了。

    苍天，俺啥时候能长大？

    于是，小凤就推了推旁边打鼾的母亲，问：“娘，女人长大以后都要嫁人吗？”

    娘说：“那当然了，不嫁人，做女人干啥？”

    “那嫁人以后，都要生娃吗？”

    “废话！不生娃，人家男人娶媳妇干啥？”

    “那生孩子，到底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了，痛死个人。”

    “他们成亲，就是为了生孩子？”

    “也不全是，生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那还有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呗？就跟天下的所有动物一样，公的必须配母的，雌的必须配雄的，男的必须配女的。”

    “那他们不配对，只一块玩，不生孩子不行吗？”小凤又天真地问。

    小凤娘差点笑了，说：“丫头，你小脑袋瓜整天想啥嘞？你还小，长大就啥都懂了。”

    就这样，小凤天天盼着自己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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