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这条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时安现在已经不是焦虑,是心乱如麻,是心急如焚。
孙医生马上打电话回去让甘棠居的医生护士准备手术,因为先前陆南望伤得很重,所以现在的甘棠居宛若一个小型的医院,里面完全可以做一台手术。
车子一路急驶,最后稳稳地停在甘棠居门口。
医生护士将昏迷的陆南望抬进去。
手术,等待。
时安在房间外面焦虑的等待。
不知道是太着急,还是之前根本没有休息好,时安站在外面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晕眩。
她顺手扶住墙壁,才不至于因为忽然间的晕眩而跌倒在地。
胃里涌上一阵恶心,她急忙去卫生间。
干呕,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吐不出什么来,到最后连胃酸都吐出来了,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时安无力地撑着洗手台,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洗脸,清醒清醒。
如果现在连她都倒下去了,谁去找星辰,谁等着陆南望醒过来?
然而镜子当中的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又干的,上面沾了血,一坨一坨的。
手臂上先前被震碎的玻璃划伤的地方,血凝固结了痂。
镜子中的人整个透露着一股子狼狈的绝望。
她从毛巾架上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脸上的水渍。
回房,时安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从裤子口袋当中把手机拿出来,在最近通话当中翻到了盛浅予的电话。
她没存她的号码,只有一串数字,但是时安知道那个号码就是盛浅予的。
如果把星辰带走的人不是陆正国,那就很有可能是和先前枪击案的幕后主使,他们一直认定那个人是盛浅予,但是因为没有证据,没有把盛浅予抓起来。
在要打出去的时候,梁天琛的电话进来,时安本来是想打盛浅予的电话,但是手快摁了接听键。
本不想和梁天琛通电话,先前的不理智让她差点和梁天琛一起走了,如果当时不是陆南望去了,她可能真的一时想不开。
但是电话都接通了……
“时安,你刚才和谁一起走了?现在没事了?”电话中,梁天琛的语气很是担心。
此时,梁天琛从医院离开,刚才已经让他的人去找星辰。那肯定是担心星辰的,虽然星辰不是他女儿,但是在纽约的那段时间,梁天琛的确将星辰当成自己的女儿。
特别是当星辰叫他“琛爸爸”的时候,那时候就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把前缀去掉。
此时星辰不见了,肯定要帮忙找。
但让梁天琛意外的是,时安刚才不是跟他去找星辰,而是上了那辆车。
车上的人是谁,让时安那么紧张,甚至是让她暂时放下星辰,还有谁,在她心中占着比星辰还要重要的地位?
“没事,星辰我们会找,谢谢你的好意。”
时安拒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时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天也很明确地拒绝了我。但是我把星辰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如果不见了,我也很担心。”
“谢谢你的好意。”
时安一再拒绝。
“你刚才上了谁的车?”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再见。”说完,时安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如果一开始梁天琛说星辰的事情,她是婉拒,那么之后说她上了谁的车离开的时候,时安明显是拒绝谈这个话题,甚至还挂了电话。
车上的人是谁?
一个比星辰还重要的人?
时坤?
不不不,时坤但是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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