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
“没事了,定时炸弹找到了,拆弹专家剪了线。陆氏没有员工受伤,我也没有受伤,念衾也没受伤。”时安将情况告诉陆南望。
但陆南望从时安的表情看出来了,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还有呢?”
“还有……”时安顿了一下,道,“盛浅予引燃了绑在身上的炸药,她死了,从六楼摔出去在半空中爆炸的。”
陆南望能够想见时安见到那血腥的一幕心情是怎么的震撼,他将时安搂在怀中,顺着她的后背。
“我当时应该陪在你身边。”陆南望为自己当时没有在时安身边而道歉。
而,陆南望感觉到胸口衬衫湿了一片,惊觉时安在哭,陆南望松开时安,捧着她的脸。
时安的确在哭,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哭什么,这不是没事了?”陆南望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时安的眼泪却掉得更加厉害,她该怎么和陆南望说当时在会议厅发生的一切?
那场面太混乱,当盛浅予点燃身上炸药的引线时,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她会不顾陆念衾也在里面!
是谁,将她一把推开,抱着盛浅予一起撞开了窗户玻璃,一起从六楼掉了下去。
在半空中砰地一声炸开来!
“叔……”时安几度哽咽,“梁天琛他……”
……
过了许久,海城百姓似乎都还能记得在摘星大厦发生的事情。
一名女子声称摘星大厦里面装有炸弹,在撤离摘星大厦里的员工同时,警察挨层搜索炸弹的痕迹,后来在二十八楼找到定时炸弹,拆弹专家用十分钟的时间解除危险。
同时,六楼窗户忽然被撞开,两道人影从窗户飞出,在楼下的路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空中爆发出一声巨响。
玻璃渣子与带血的不明物体坠落,路人避之不及。
……
一星期后,陆家祖坟。
阴雨天似乎和葬礼格外配,黑压压的一片人,撑着黑伞,穿着统一的黑色的衣服,脸上无意不是凝重的表情。
站在最前面的,是穿着黑色长裙的柳静姝,在知道儿子死于非命之后,即刻从纽约飞了过来,却连儿子遗体都未曾见到。
柳静姝满脸憔悴,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将近十岁,看着墓碑上儿子的照片,只是眼眶发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衣冠冢。
因在现场找不到完整的器官组织,只能立衣冠冢。
陆南望左手撑着伞,与时安并肩而立,他看着墓碑上梁天琛的照片,脑海中是一周前会议厅里面用监控拍摄下来的情况。
在盛浅予点燃引线之后,梁天琛推开了时安,当时盛浅予想要抱着时安同归于尽。
时安被陆南谨抱着,而梁天琛却抱着盛浅予一起撞开了玻璃……
震惊。
陆南望将那段监控反复地看,每每看到梁天琛推开时安时,他心里想到的,总是梁天琛的那句话——
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喜欢时安。
当陆明哲提出在陆家祖坟给梁天琛做个衣冠冢的时候,陆南望没发表意见。
葬礼低调又简约,出席的人只有陆家的人和柳静姝,那位传说中梁天琛的父亲,并未见到。
气氛压抑而又克制。
接近尾声时,柳静姝肚子撑着伞,走到陆明哲面前,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众人皆为一怔。
“陆明哲,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说完,柳静姝独自撑着伞离开。
陆南望将伞放到时安手中,快步走进雨幕当中,追上了柳静姝的步子。
……
陆南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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